人人都说摄政王一回京就会对乱臣贼子下手,可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越是这样,越让沈初夏心焦,暴风雨来临之前,通常都是极平静的,越平静,暴风雨越骤。
与古代帝王极别的男人对奕,现代商场上十战九胜的小精英焉了,可能怎么办?装傻充愣、插科打诨,连美人计她都用了,可是对这个男人一点用都没有。
她起身要绕回位置,皓腕被人拉住。
吓得蓦然抬头,望向某男,他垂眼盯着她,墨黑深瞳,仿佛能把人的魂魄都给吸走,“殿下……”
二人眸光相对,一玄衣锦袍、一灰白衣衫,黑白相映,静止如时光画卷,令人赏心悦目。
他缓缓俯身。
温热透过华美衣袍袭卷而来,眼看,两人之间距离只有0.1,沈初夏心跳加速,不是紧张,而是兴奋,天花板要亲她?想想好像挺美。
季翀垂眼,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近在咫尺,只要轻轻往前就可以偿到滋味。
沈初夏下意识倏一下闭上眼,那一刻却并没有来临,老男人抬身离开了。
什么情况?沈初夏睁眼。
季翀转头,眼神冷漠。
房间旖旎气氛瞬间全无,沈初夏尴尬的连忙回到自己坐位,暗暗吸气,老男人这是干什么,眼神左闪右躲,就是不敢再看他。
“传言没错,我杀人如麻。”蓦的,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殿下——”不知为何,沈初夏从这句冷漠无绪的话中还是听出了些许无奈。
他伸手拿酒壶,沈初夏快速伸手阻止。
手与手再次相触。他目光落在她完美到无可挑剔的手背。
沈初夏要缩回手,被他另一只手握到手里。
她要挣脱。
季翀握紧。
“殿下……”刚才不亲,现在又握她手,老男人到底是禁欲,还是撩人高手,沈初夏耳根都红了,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老男人把她当什么了。
没了偷亲他时的大胆妄为,一股别扭劲,季翀嘴角上扬,另一只手还是拿起酒壶到了酒,一手端酒,一手握住她手轻轻摩娑,“坑了林大人,还让林大人感恩戴德,小小年纪就如此奸诈。”
沈初夏满脑子都是被老男人调戏的郁闷,冷不防被他说‘奸诈’,不知为何就乍毛了,“他有才华,我们需要才华,他是官吏,我们是小民,没办法,只能用这种方法与他联系上,殿下,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季翀凉薄眼尾上扬,眸光细细碎碎,笑意不真切。
不过,沈初夏确认看到他笑了,凉薄眸光因笑意有几许温度。
“殿下……”她声音娇软,轻轻晃了他一下手。
季翀垂眼,目光落在被她摇晃的手,“谋逆案已审过半,要不了多久便会昭告天下。”
沈初夏吓得缩回手。
他松了手。
她手紧张的在腿面搓来搓去,“那……我爹……”
季翀深深望向她:“想救你爹也不是不可以……”意图尽在眸光中。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王记食肆刺杀的那次她没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