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怎么样了大郎?来人,快来人呀。”小竹子望着谢至存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吓了一跳,不由得大喊大叫。
谢修昀对此倒并不在意,几次三番他都没有与谢至存计较的,此次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了。
“大郎,快醒醒呀大郎。”小竹子又不停地摇晃着谢至存,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丞相府的下人很快就赶来了,将谢至存拖走。而谢修昀则站在一旁没有搭手的意思。一顿拳头之后,他倒觉得自己耗费了不少的气力。
屋中,夫人王氏坐在榻边哭天抹泪,见谢至存一直不肯醒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往下掉。
“存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存儿。”她一边抹着眼泪,却又一边唾骂道:“谢修昀,真是好歹毒的心肠,他怎么能对存儿大打出手?”
这样的话自然是说给谢桓听的,此时谢修昀正跪在屋外。他只着了一身单衣,难免有些发冷。
阿爷罚他跪在这里,他倒无力违抗。只是,阿爷都不肯听他解释,便是连一个申辩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二郎,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家主生气了又该如何是好?”鲍冲愁坏了眉头,自己也不过是消失了一会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修昀沉默不语,他纹丝不动,那跪姿倒是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些,所以谢至存到现在的都没醒。
可他并不是故意的,若不是因为谢至存说娘亲的坏话,他又怎么会出手伤了他?
“二郎,要不,你主动向家主道个歉吧。或许,家主能消气呢。”鲍冲好心劝说,谢修昀却一点都不听劝。
道歉?他为何要道歉?他又没有做错,做错的是谢至存。
奈何,谢至存半晌也未能醒来,那张被打得肿胀的脸让谢丞相见了便一肚子恼火,王氏又在一旁哭哭啼啼地说着谢修昀的坏话,无异于又添了一把火。
“孽障,这个孽障。”谢桓气不过,持着一根戒尺便冲出了屋去。
眼见着屋门被推开了,家主却手拿戒尺气冲冲地直奔过来。鲍冲一个哆嗦,便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谢修昀却神态自若,似是并没有受到什么威胁。
谢桓转眼间便来到了修昀的身后,手中的戒尺便一下下地狠狠地砸下。谢修昀却生生地受下了,连一声痛呼都没有。
他的沉默被谢桓看做是沉默的反抗,便更加恼火,又是一戒尺打下,“说,你错了没有?”
可回应他的只有沉默,那种火辣的疼痛感让修昀紧紧地攥着拳头,一言不发。
“好,看样子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谢桓手中的戒尺再次落下,鲍冲看着心疼慌忙上前阻拦。
“二郎,你就说句软话吧,二郎。”鲍冲急在心上,奈何谢修昀却是一副倔强的模样。
如今,谢修昀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他这个做父亲的,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谢桓不免骂骂咧咧的,口不择言:“你兄长说你两句,你就敢对他动手。怎么?你还想将他打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