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家法。”谢桓真的生气了,一撸袖子,一副要发火的架势。
“阿兄,你快说呀,你昨夜到底去了哪里?”谢明旭心中着急,却也是站在那里干着急。
谢修昀就站在那里,顽固得像块石头,始终都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勇气。
那把戒尺很快就被送进了谢桓的手中,随即呼啸着而下,落在谢修昀的脊背上。
“说,你昨夜去哪了?你说不说?”谢桓咆哮着,手中的戒尺纷纷扬扬的落下。
那种痛楚火辣辣地从脊背传来,可是谢修昀依旧沉默着,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反抗。这些年,他呆在这丞相府中,谢桓都不管不问的,现在这样的关心,只让他觉得有些反胃。
至于他去了哪里,他倒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向谢桓交代。即便阿爷想知道,他也无可奉告。
“你倒是说啊,你去哪了?你想要气死我,是不是?”那些戒尺击打在他的脊背上,他却已经不知道痛了。
他对于面前这个阿爷早就没有了什么期许,又有什么难过的。
谢桓见谢修昀这般闷葫芦的样子,自然气极,又是一戒尺落下,却硬生生地掉落在了地上,变成了两半。既是如此,谢桓也只能作罢,就这么骂骂咧咧地走了,还觉得不解气。
倒是谢明旭,站在那里半天都不敢说一句话。这么长时间没又归府,他似乎被方才的情景吓到了。就算二哥一直都不得阿爷疼爱,阿爷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吧。
更令他惊讶的是谢修昀,戒尺都被硬生生的打断了,那种疼痛自然可想而知。可是,二哥没有说一句话,竟连一声痛呼也没有。
他谢修昀也是血肉之躯,难道,他就不知道痛吗?
“阿兄,你无事吧,阿兄。”谢三郎上前,有些心疼修昀。
“无事。”那双眼眸是空洞的,都无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阿爷打疼了他。还是说,他早就不将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又转身离开了。以往,阿兄不会是这样淡漠的模样,可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了,变得他也不认识了。
“阿兄。”谢明旭还想再问什么,可是谢修昀已经离开了,自然没有听见他的叫喊声。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印象中的阿兄,那么爱笑的一个人,如今这是怎么了?为何终日绷着一张脸,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二郎他,他有心事,让他自己静一静吧。”方才的情景春杏都看在了眼里,却又是这般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