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书院中,两个学子方才从藏书阁走了出来,他们手中捧着书卷,嘴里还不由得议论纷纷。
“那藏书阁还新来了一个管事的?他是谁呀?”
“他,看上去倒是和院首的年龄差不多,大概是院首的挚友吧。”
“院首的挚友?”那学子听闻,还不由得摇了摇头,似是不太相信身旁那位学子的话。
要说,漼安是什么样的性子,这么铁面无私的一个人,会随随便便将一个人带入书院来,安排一个闲差?这旁人听了倒也不相信。
“我听他们是这么说的,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一旁的学子似乎被问急了,便吐出了这么一句。
殊不知,此时,漼安正从藏书阁中走出来,他背着手,还是一脸严肃的模样,正巧方才听到他们的议论,那张脸上的神情就更难看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还不快念书去!”他此言一出,那些学子们也不再说话了,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这么离开了。
漼安倒是没了脾气,他倒是不愿听旁人说二郎的坏话。
以谢修昀与他的交情,谁若是敢说修昀的坏话,他就和谁着急。
“漼院首这些时日好厉害呀。”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院首为何这般护着他,他也不过是来这书院的一个新人,院首他至于吗?”
虽然已经离开,可他们还是在那里窃窃私语。
谢修昀方才走出藏书阁,便看见了漼安那张阴沉的脸。
“漼院首怎么又生气了?何必要和那些学子们计较?”谢修昀倒是对漼安有些不解。
他印象中的漼院首可不是这样的,如今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何总喜欢发火。
“二郎,这不是我计较。是他们,是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漼安说着还不由得叹了口气,倒不知平日里是怎么教导这些学子的,竟让他们总是喜欢说闲话。
正说到这里,漼安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哦,对了,二郎。明日,陛下他要亲临书院,探查一下这些学子们平日里念书的情况。”漼安也不知怎的,便说起这样的话,语气也不由得变得沉重了起来。
他本以为这些时日可以清闲一点,谁成想,安和帝这么快就要来探查了。若是知道如此,他就应该晚点再让修昀来书院的。
可是,这在谢修昀眼里似乎并不算什么事。安和帝要来便来,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陛下要来,便来呗。院首你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你在紧张什么?”谢修昀倒觉得有些纳闷,这漼院首看着与以往还真是有些不大一样。
若是在以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漼院首总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今日这又是怎么了?
“我,没什么。”漼安说着,又不由得转变了话题,“我不过是在担心二郎你,你还从来没有见过陛下呢,我只是怕你应付不来。”
他此言一出,谢修昀便觉得更可笑了,这漼安不过是在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