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漼安呢,打理完了书案便背着手走了除来,沈川见状,便慌忙间迎了上去。
“漼院首,漼院首。”听见叫喊的声音,漼安这才意识到有人在叫他。
漼安猛的回过头来,一双眼眸正落在沈荣的那张脸上,一时间,他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晦气。
一说起他们家的那个纨绔子弟,何人不觉得头疼?可是,沈川竟是为了那个沈荣屡次来找他。以至于,沈川还没有开口,漼安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殿下若是为了世子的事情来的,那就请回吧。”漼安此话一出,竟是让沈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以为自己一向都是伶牙俐齿,却没有想到会为了这样的事情而为难。说到底,都是怪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为了沈荣,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丢脸的事情。
虽然不情愿,沈川却还是赔着笑。
“院首这说的是哪里话?院首既是为安和培养人才的,又何必是方才这一副说辞呢?”沈川这样的反问,倒是让漼安觉得好笑。
人才?沈荣那副不成气的样子,又如何能算得上人才?
不过,以晋王的性子,他若是能说出这样的话,倒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漼安心中自是不喜,可是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
“宁正书院一向学风严谨,自然欢迎贤才,但凡考学通过,自会以礼相待。”
他这样的言语,看似很轻柔,倒也是带着几根刺的。
沈荣既然没有办法考入宁正书院,那么一切都免谈。就算是晋王殿下来了,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在此之前,漼安也不是没有告诫过他,宁正书院也并非什么样的子弟都能进来的。
他沈川是有本事,可是那沈荣不过就是一个草包。既然这般不学无术,还想入宁正书院,简直就是个笑话。
“漼院首,何必要这般死板呢?晋王府有的是银子,若是你愿意的话,闲暇时来府中教导犬子,意下如何?”
漼安正要离开的时候,漼安忽而又吐出了这么一句。
说来还真是可笑,他漼安是喜财,不过也是爱财有道。他是挺疼惜贤才的,不过,若是让他耗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教导一个庸才,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晋王殿下未免也太抬举漼某了,漼某单是书院的一份差事就足够了,又哪里来的闲暇?”漼安说的倒也是实话。
他实在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还用来教导一个庸才,这对他来说,倒是一种浪费。就算是晋王又能怎么样?凡是他漼安所决定的事情,就一向是这般油盐不进。
“漼院首……”沈川显然是生气了,却又努力在压抑着自己的火气。
纵然,他是再高贵的王,他现在也是有事相求,他自然没有忘记这一点。
“好了,若殿下没有别的事情了,那便退下吧。”漼安又开口了。
就算沈川在这里等了半晌,又能如何呢?
沈荣本就不是一个读书的料,他就算再求情又能如何呢?
言语罢,倒是没有等沈川回话,漼安就这么离开了。身为这宁正书院的院首,漼安一向都是如此吧。
或许,他不应该对向沈川这样的权贵视而不见吧。可是,与沈川再多说几句,在他看来,这也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你……”沈川还想再说什么,却看见漼安就那么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