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那些贺家班的人之后,谢修昀便是说不出的火气。
“真是的欺人太甚,他们怎么还有脸到这里来?”
“可不是吗?这些贺家班的弟子真是太嚣张了。”
……
莫家班的弟子们一时间对于此事议论纷纷,在他们眼里,班主终究是太软弱了一些。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被那些弟子们欺负。
可谢修昀却满脸的愁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贺元德的弟子们可不是这么好驱赶的,他们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的力气,才将那一群弟子们赶了出去。
如今,师父卧榻,他们若是再找来了又如何是好?
“师兄,你倒是说句话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我们也去砸他们的场子去?”小师弟总算是明白了这些时日都发生了什么。
如今,他气鼓鼓的,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可以,师父不允许我们这么做。”阿喜张口便拒绝道。
他也知道师弟们是什么样的想法,大概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也咽不下。可是,没有莫承泽的允许,他们不能这么做。
此时,师父都已经受了伤,阿喜可不愿他再生气了。
“那师兄打算怎么办?这件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小师弟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满意。
“如今我们除了忍,什么办法都没有。”
忍耐,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是除了忍耐,他又能做些什么呢?师父现在还病着。弟子们练功的事情都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阿喜也实在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师兄……”
“够了,不必再说这件事情了,去练功吧。”
师父倒下了,如今,他这个做大师兄的,不得不去约束这些莫家班的弟子们。有些时候,阿喜的脾气并不好,他也希望师弟们可以理解。
至于谢修昀,这些时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二郎自己唱戏还算好,可是提携那些莫家班的弟子,他终究还是做不到的。
“要不,我们将今日的事情告诉师父吧。问问师父是什么意见?”谢修昀一直都沉默不语,此时却突然开口说话。
可终究不怎么合阿喜的心意。
“二郎,你在说什么呢?这件事又如何能告知师父?师父若是听到了,还不是会着急上火?”阿喜一怔,倒也不知道谢修昀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这样的事情,瞒着师父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让莫承泽知道了,对师父来说,只会是雪上加霜。这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若是再被贺家班气出个好歹来,又如何是好?
“可是一直瞒着师父也不是个事儿啊?若是他们再来闹事的话,又该如何是好?”修昀皱了皱眉头,对阿喜的想法并不赞同。
自然是可以瞒住师父一时的,可若是贺家班再来闹事的话,他们还有这个能耐相抵吗?
“如今,师父伤得这般严重,这件事情就先放下不是了呗。一切都等师父好了再说,不行吗?”
也不知怎的,阿喜倒是有些生气了。
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情,总是让他感觉手忙脚乱。戏班子的事情都忙不过来,更何况是与贺家班之间的纠葛?
谢修昀闻声,也不再说话了。
阿喜是莫家班的老人了,他倒也无从反驳他什么。一时间倒是觉得索然无趣,索性默默地离开,去唱戏去了。
师父卧榻的日子,谢修昀的唱腔也没有什么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