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眼里露出失望的神情。
“宝儿是我爹的小名。”
谢炕日看着上官浩云,小声解释道:“五十多年前,我娘一个人流浪到石头城,神情就有点不清醒,头上还流着血,当时我娘正怀着我。好心的刘大娘让我娘在她家养好伤,刘大娘看到我娘一个人,而且还怀有身孕,很是可怜,就收留了我娘。我娘的病,时好时坏,她老人家在清醒似清醒的时候,告诉我,我的名字是爹早已起好的,叫谢炕日。”
“爹爹,我怎么没见过爷爷呀?”
虎子一边啃着杂粮面的窝窝头,一边依偎在爹的怀里,天真的问道。
“小虎子,爹爹都没见过爷爷,你怎么能看到爷爷呢?”
谢炕日疼爱的摸着自己儿子的小脑袋。
“谢大哥,你带着大娘,到医院看过吗?”
上官浩云看着谢炕日问道。
“看过,药吃了无数副,不见效,最后到龙海医院看,大夫说我娘脑子里有东西,要动手术,但是,动手术极其危险,只有百分之十的希望,最后我没有同意。”
谢炕日说到这里,端起了酒杯道:“上官兄弟,来,咱喝酒,你是朱大夫介绍来的,吃过饭后,好好给我娘看看,要是能看好我娘的病,我给你磕头。”
“当!”
谢炕日说着话,酒杯和上官碰了一下,仰起头,一饮而尽。
谢炕日是一位豪爽的男人,更是一位孝子,饭桌上,就是虎子吃的也是杂粮窝头,老娘手里却是白面馒头。
小家伙三下五除二的一个窝头就下了肚,他走了一天的路,肯定饿极了。陈雨馨连忙把手里的白面馍硬塞带虎子的手里。
“雨馨姐姐,我不喜欢吃白馍,粘牙,你吃吧。”
小家伙虽然很想吃白面馍馍,但他还是懂事的忍住了。
虎子说着话,又把白面馍塞回雨馨的手里,一抹嘴,笑着露出两个小虎牙道:“上官叔叔、雨馨姐姐,我去写作业了,您们吃。”
“虎子,怎么称呼的?怎么能叫雨馨姐姐?叫陈阿姨。”
谢炕日的脸色一黑,瞪了虎子一样。
虎子猛一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笑着道:“好的爹,雨馨阿姨,我去写作业去了。”
虎子冲着陈雨馨一皱鼻子,跑向自己的小屋去了。
“呵呵,谢大哥,我很喜欢虎子叫我姐姐,很好的。”
陈雨馨道。
“小孩子不能惯坏的,从小就要让他学会尊重人。”
上官浩云和雨馨,都把白面馍馍放回,拿起杂粮窝窝,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谢炕日一看两人吃起窝头,连忙道:“兄弟,雨馨,你们吃白馍馍吧。”
说着话,又把白馍塞到两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