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莉卡稍稍侧头，那头耀眼的银色长发犹如瀑布一般顺势落下，悬浮在空中，那双眸子闪过一抹情绪，悲伤、委屈、以及不甘心……

她将手放在胸口的位置不由，长舒一口气陷入沉思之中，难不成自己真的就要作为女仆，生活一辈子么？

……

书房内，白哲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望着一旁的灰蛇，他的身上还沾血迹都已经发黑，显然这些血是来自陈日京的，看来他们都是好好地玩耍了一番。

当然对于灰蛇的过程，白哲不必在乎，他要的只是结果。

“怎么，他都说了些什么？”

灰蛇毕恭毕敬的手放在胸口上，如同绅士一般回答。

“基本上我让他吐了个干净，结合情报加上我们之前行动给他们带来的麻烦，凝光现在已经对于景晨商会起了疑心。收起针对的景晨商会无可奈何向北国银行进行贷款，但是遭受到凝光刻意针对，他们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

灰蛇的语气充斥着戏谑与玩味，看样子他对于自己挖掘出的情报很是自信，还是说他自信的是他拷问的特殊手段呢？

“欠了贷款的景晨商会无可奈何只能为愚人众做事，不仅仅是债务一笔勾销，愚人众甚至还给了一千万摩拉的资金，以及一笔大买卖。”

白哲捏起茶杯抿上一口，对灰蛇口中的大买卖产生了些许的兴趣，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景晨商会为愚人众购置特殊的原料，然后运输到野外再转交给他们，陈日京无意中听到是什么研究，叫做百无禁忌箓。”

百无禁忌箓？

白哲手下手中的茶杯手抵在下巴回忆起来，之前芭芭拉在荧哪儿也打探过情报，也说过这百无禁忌箓的事情。

“有点意思，看来愚人众暗中可没少做事，不过足够了。”

灰蛇稍作犹豫开口问道：“尊主大人，属下有一疑惑，为什么要将陈日京杀人灭口？这样一来，愚人众那边不就知道他们暴露了吗？”

白哲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舒畅得仿佛将疲倦一扫而空。

“答案很简单，陈日京一死，做贼心虚的愚人众，第一时间觉得应该是凝光动的手。而相反的，怀疑景晨商会的凝光，则会认为是愚人众为了计划杀人灭口，我这般做何乐不为呢？”

一抹狡黠从白哲的黑红眼眸里露出，灰蛇也是恍然大悟的自嘲笑了笑，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居然没有想到。

白哲走到窗户边，手搭在窗沿望着外面的池子，缓缓问道：“凝光那边有什么反应。”

“凝光那边，命令千岩军严查了璃月港的各个地方，对于外国人的管控更加严格了，罗莎莉亚晚上的行动也变成吃力起来。”

这也难怪，毕竟群玉阁陨落炸得四分五裂，在众目睽睽之下沉进大海之中。

那可是象征凝光野心与财富的群玉阁，情况发生了还能克制情绪冷静行动，真该夸奖凝光一番吗？不过自己的夸奖，对于她而言或许是一种讥讽吧。

不过，她越是难受，白哲就越是高兴。

白哲脸色恶劣的笑容缓缓浮现，将头发往后一撩，露出半边猩红的眼睛，嘴角翘起弧度，喃喃道：“那么，就先对愚人众下手吧……女士罗莎琳，公子达达利亚，不知道他们能撑多久而不坏，还真是期待他们的表现。”

……

北国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