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鹿的手术被安排在第二天的下午,因为只做一个耳朵,手术时间不会很长,术前rossi再三保证不会有风险,齐妙还是有点紧张。
“不会有事的。”谢祁陪着齐妙等在手术室外,看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出声安抚。
齐妙嗯了一声,心不在焉。
一个多小时后,杨鹿总算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齐妙松了口气。
好家伙,她这一个小世界就守着他做了两回手术,下个小世界非叫他补回来。
这次也依旧是全麻,杨鹿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完全从麻醉中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右手僵硬的在救护床上摩挲着,像是在找什么。
齐妙赶忙上前握住杨鹿的手,冰凉还有些僵硬,rossi也跟着从手术室里出来,摘了口罩,呼出一口闷气,跟上齐妙,跟她讲了一些术后的情况。
谢祁站在原地,他有几分不甘心,明明他才是齐妙的未婚夫,上辈子天降一个傅云,这辈子又有一个杨鹿,他也太惨了吧。
杨鹿彻底清醒已经是半夜了,左边耳朵涨涨的,还有些刺痛,浑身的关节像是被人卸下来又装回去,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他刚一动,齐妙就醒了,因为担心他术后有不良反应,临时又找不到会中文的护工,只能她守着。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齐妙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摸摸杨鹿的额头,rossi说术后可能会有发热的情况,如果体温超过385c要当心是感染引起的发热,“还行,没有发烧。”
杨鹿躺在床上,定定的看着齐妙,然后往旁边挪了挪,掀开被子。
齐妙噗哧捂着嘴笑,指指自己道:“是要邀请我跟你一起睡么?”
错开眼,他微微红着脸点头,齐妙也不客气,脱了鞋就躺到了杨鹿身边,他身上有一股说不上来却让人很安心的味道,齐妙蹭了蹭他的胸口,紧紧的贴着,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刚从麻醉中清醒过来,杨鹿毫无睡意,他平躺着,齐妙枕着他的右肩,一只手搭在他胸口,他偏过头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发顶,内心一片安宁。
由于术后还有一系列的事情要做,杨鹿住了一周的院,拆除了耳包,确定身体无恙才办理了出院手续,再等半个月他还要来进行耳蜗的开机,正好赶上pubg全球总决赛结束。
今年总决赛在法国的马赛,趁着还有空闲时间,齐妙带着杨鹿在瑞士玩了几天,打算在总决赛开幕之前再去马赛跟战队的人汇合。
“所以我们去参加比赛,你跟着干什么?”齐妙无语的看着谢祁,她应该跟谢祁说清楚了吧,让他去找自己喜欢的那个叫阿琬的姑娘,而不是跟她在这儿磨磨唧唧。
咳,虽然她也知道那个阿琬就是她自己,不过那都是上个小世界的事了,好好享受现在的人生它不香么?
“我去看比赛。”谢祁说的理所当然,“不行?”
齐妙比陈辞淮他们先抵达马赛,被陈辞淮连环轰炸,要她一定得去接机。
“yo姐!”一见到齐妙,陈辞淮就迫不及待的扑上来,半个多月没见,他简直是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行了行了,这么多人看着呢。”齐妙没有回抱他,只是拍拍他的背,“主办方派了车来送你们去酒店,先去酒店吧。”
“我要跟yo姐坐一起。”陈辞淮眼巴巴的看着齐妙。
“不行。”齐妙冷酷无情的拒绝了。
陈辞淮不高兴的撅起嘴,看看默默跟在一旁的杨鹿,“他都跟着你在瑞士待了半个月了,我就想跟你坐一起都不行,yo姐你这样厚此薄彼的,很影响我打比赛诶。”
“好啊,臭小子现在还学会拿你自己的职业赛来威胁我了是么?”齐妙眯起眼睛,狠狠地在陈辞淮腰上一掐,疼得他鬼哭狼嚎,身边的队友也都忍不住捂着嘴笑。
“我说的是实话啊。”陈辞淮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嘟囔。
“你好好打比赛,如果拿了冠军,我有奖励给你。”齐妙看了陈实一眼,见他点头,心里松了口气,这也算是一点她对陈辞淮的补偿吧。
“嗯?什么奖励什么奖励?”陈辞淮一听这个来了劲儿,兴冲冲的问道。
齐妙故作高深的扬了扬下巴,“等你拿了冠军就知道了。”
有齐妙给的这根胡萝卜在前面吊着,陈辞淮这次比赛打得格外卖力,率先在小组赛中获得总决赛的资格,淘汰赛没有vic战队的事,在其他队员都趁着这个机会出门逛逛的时候,他依旧在比赛现场观摩其他战队的比赛情况,格外的认真。
总决赛打的格外激烈,十六支队伍打到最后决赛圈时还剩四支队伍,只是每个队伍还剩的队员已经不多了。
北美区的d战队只剩下一个人,去年的冠军队伍ck还剩两个人,欧洲eur战队还有三个人,最后就是vic战队,也只剩下陈辞淮和韩不才两个人。
倒数第二次缩圈,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