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知道,其实周奎在西山玻璃厂分赃分了不过十几万两。薅羊毛要学会细水长流,一下子让周奎拿出二十万两,他宁可去死。
“是啊骆养性,这再怎么着也用不上二十万两之巨吧。要知道,这些钱都够三大营的将士好几个月的军费了。”
“太子殿下您有所不知,这钱当然不是给一个人的。要想救国丈大人,这朝中的官员得打点吧,这宫里的太监宫女得打点吧。这些就算是不多,后宫嫔妃呢,只有那些嫔妃娘娘们在万岁爷面前吹吹枕边风,国丈的案子才能了结。殿下或可不知道,我们锦衣卫就抓了三个贪官,每个人都把国丈给供出来了。这事,搁谁谁不生气。再加上王相尧这厮在万岁爷面前煽风点火,说什么京中大小贪官,皆与国丈有染。”
“够了,简直欺人太甚!”还没等周奎说什么,朱慈烺先是怒火万丈起来:“这事本宫做主了,也别二十万了。就给十万两,骆养性,你去打点打点这些人。就说是本宫的意思,谁若是不识抬举,就是和本宫作对。本宫将来,绝饶不了他。”
在来的路上,朱慈烺叫着骆养性一起来国丈周奎家借钱。一路上骆养性还在担心,他还问朱慈烺:太子殿下,您这隔三差五的去国丈那里要钱。这国丈即便是答应了,他不会怨恨您吧。
朱慈烺只是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姥爷只会感激与我,怎会怨恨。
当时骆养性还捏着一把汗,谁知,接下来他眼睁睁的看着周奎,一把抓住朱慈烺的手,感激涕零:“多谢太子,多谢太子啊!老朽这一把老骨头,全仰仗太子了。”
朱慈烺哼哼着:“姥爷放心,咱们是一家人。谁敢跟您作对,就是跟本宫作对!这次咱就当是破财免灾了,那个谁,王相尧。本宫绝饶不了他,将来必将此人碎尸万段,替姥爷出气。”
周奎感激不尽:“碎尸万段,一定要碎尸万段。”
这一幕,直看的骆养性一愣一愣的。太子殿下,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