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宫殿”内,穿着统一制服的女人们疾走着。
在一个十字路口处,她们不约而同地各走一方,往不同的地方走去,各司其职。
大厅里,灯光下的水晶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显得贵气逼人。
从大厅往外走是一个水池,里面养了两只天鹅,再往外走是一个大花园,种满了绣球花,白恣意还养了一匹小马驹在宽广的草坪上自由自在地奔跑。
这个占地30万平方米的家,是郑彬的家,是他狂了二十多年的资本。
再有钱的富二代,见了他都得叫一声郑少爷。
郑母和郑父相敬如宾地坐在餐桌的同一侧,没有孩子在,两人倒省了那些个规矩,吃饭期间都还讨论着小辈间的趣事。
“你是没看到曦曦和郑彬,我看了都脸红的哟。”白女士很八卦地说着,保养得当的脸,可以看得出郑彬是遗传了她的眼睛。
郑父丝毫不屑,冷哼一声地说道:“我整天看他们在公司眉来眼去的。”
“你得催儿子去提亲啊。”白女士趁郑重山不注意,叉走了他盘子里的一块牛肉。
郑父看到此举,无奈地一笑,索性把盘子推到了白女士面前。
白女士捂嘴偷笑,两人的感情好生让人羡慕。
“这孩子也不知道随谁,不开窍!”郑父叹了一口重气说到。
“能随谁?随咱俩呗。”白女士一笑,眼角的皱纹都满含温柔。
“这不行的,不能让曦曦受委屈。”郑父眉头起了一个小山峰,他说:“唉~曦曦的那个爸我是真看不上。”
“谁说不是呢,你说当年……唉~~曦曦也真是可怜,那么小……”白女士说完,捂着心脏直摇头。
郑父拉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着自己的媳妇。
两人才离开大理石餐桌前,返回房间休息,不到两秒,就有佣人把餐桌收拾的焕然一新,好似展示用的桌子。
戴着蕾丝边颈花的女人穿梭在大理石堆砌的冰冷走廊,她双手紧握着一束玫瑰花,三三五五地插入走廊中的花瓶中。
女人威而不严,眉眼总带笑意,很是温柔,有着符合她年纪淡然脱俗的气质。
她是整个郑家资历最老,在此奉献了11年青春的人。
也是这个人在后来,救了秦曦一命。
秦曦掐指算着医生通知去拆石膏的日子,每天都在看观察他的恢复情况。
总经理办公室里,她盘腿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吃橘子,高跟鞋整齐地放在沙发下。
她时不时地抬头看郑彬,那人认真地翻阅着厚厚的资料,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眸冲她一笑。
秦曦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吃着橘子。
盘子里剥好的橘子,肉眼可见的一个个在减少。
她伸手去摸,却摸了个空,抬头看着男人,男人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她冲他对口型说——“没了。”
“别吃这么多,当心胃难受。”他把文件一推,张开双臂迎她来。
秦曦白了他一眼,还是走到了他身边,她蹲在他脚边,盯着他打着石膏的腿看。
“郑彬,医生是不是让明天去拆石膏?”她边说边伸手戳他的腿。
“啊?”郑彬一惊,“好像是吧,应该是。”
“你自己拆石膏的日子都不记得了?”秦曦娇嗔地看着他。
他没心没肺地一笑,然后语气轻佻地说道:“我只记得你的事。”
他哪会记得这个假日子,他的腿好着呢。
秦曦向上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肉,薄薄的一层皮,却格外的痛。
“少给我油嘴滑舌的。”女人看似有些责备的样子。
郑彬温柔地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掌中的温度热辣滚烫。
“凯子大致可以站起来了。”他突然说出了一句话。
秦曦不自然地一笑,然后偏头看着落地窗外。
暖黄照射在她的侧脸,黑色的睫毛也铺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男人弯腰,大掌抚摸上她的脸,一下又一下地用指腹摸着她的下颌骨。
她叹着气,感慨道:“哈~~他现在的样子,真的不像那个从小认识的陆凯文啊。”
眉宇间的失望之意,让那精致秀丽的小脸都蒙上的一层灰。
“真羡慕他。”郑彬微微皱鼻头,酸溜溜地说着。
秦曦偏回头,对上他的葡萄眼睛,笑着看着他,然后伸手揪住了他的脸。
“谁让你这只猪猪提起他的,嗯~?”女子鼻音拖得老长,捏着男人的脸左右晃动。
郑彬求饶地看着她,她松开手,冷不丁地亲了一口他的嘴角,然后郑彬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好像被人轻薄了一样。
“你再用这个小眼神看着我,小心我.....”她作势就要打他的样子。
“我怕过?”郑彬不怕死地抬起下巴,王之蔑视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