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热情地给他布餐,把筷子递到了他面前,语气奶凶奶凶地说着:“吃!”
他眼神定定地看着她,调戏道:“床上催就算了,吃个饭都要催。”
秦曦伸手掐住了他西装裤下的大腿,两指指背感触到他温热的皮肤。
似乎是不解气,她低头咬上了他的脖子。
男人笑着摸着她的头,右手宠溺地放在她的腰上。
“有些痛了。”他清风自如地说着自己的“体验感”。
秦曦抬眸,目光“凶狠”地看着他,嘴上的劲儿没松懈半分。
他一脸开心地看着她,继续不怕死地调戏着她,“你要咬得像上次一样,咬些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待会别人问我,我就说我的脖子是你咬的。”
那眼睛的光,让秦曦想起了第一次,脸红得不行,嘴上的劲儿也小了不少。
他见势,捏住了她的脸颊,侧腰低头亲吻着发呆的女人。
秦曦反应过来时,毫不客气地咬住了他的舌头,痛的他皱了眉,松开了她。
他捂住自己的嘴,“你属狗的啊?咬亲老公?”
她娇俏地一笑,看着他吃痛的样子,拉下他的手,倾身上前,奉上了红唇。
美人在怀,哪还有空在意舌头痛不痛。
拿捏郑彬,她向来有一万种办法。
“咚咚咚”
“咚咚咚”
......
门外的敲门声打扰了两人许久,始终无人舍得去应答。
陆凯文站在高楼之上,双手插兜,仰头望着天空,天上的小鸟自由自在地飞翔着。
他是真的满眼羡慕。
站得有些久了,他的腿奇痛难忍,瞬间摔倒在地,手肘撑在地上忍耐着痛楚。
人们都说他是奇迹,可看起来是好了,实则留下了永恒的创伤,他不可以久站,下雨天的时候,膝关节会隐隐作痛,夜晚骨骼会痛得让他睡不着觉。
那种痛,只有自己知道,旁人,无法感同身受。
他有些茫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难过,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
可这次摔倒了,再也没有人在自己身旁扶着自己,再也没有他耳边鼓励着他的人了。
心里难过,一拳锤在水泥地上。
凉风吹过,却带不走心中的愁绪。
付妩在楼梯口听见声响,过了一会儿才敢上楼。
看见摔倒在地的俊美男人,那脸犹如寒冰似的,她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陆总?”付妩试探地一问。
男人嗤笑一声,低下黑曜石般的眸子,自言自语地说道,“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付妩不解地看着他,思考了一会,觉得他可能是在说秦小姐。
“喜欢的不敢喜欢,不喜欢的偏要辜负。”陆凯文冷笑着说道,“我心里苦,秦曦从来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穿着高跟鞋、白衬衣、包臀裙的女人,双手恭敬地交叠着,倏而,单膝跪地听着陆凯文讲故事。
“陆总心里难受的事,可以跟属下说。”女人声音沉稳地说着,有着三十岁的成熟。
“难过?我不难过,我不能难过。”陆凯文用自嘲的语气说着。
付妩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难过和无奈。
“陆总,爱情最是伤人。”付妩人间清醒地说着。
陆凯文冷笑,嘴角的笑意好讽刺。
“那一年我知道她喜欢我的时候,我就该抓住她的,秦曦的喜欢太短暂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就消失了。”陆凯文神情黯然地追忆着过去。
付妩想劝他不要纠结于过去,又怕他生气,自己同他非亲非故的,说这些也不合适。
况且,付妩觉得自己说不通陆凯文。
“陆总,我扶您下去吧?”付妩柔声问,伸出手想扶他。
陆凯文并没有反抗,也并没有在乎那不值钱的自尊心,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付妩的身上。
付妩把他扶回了办公室,然后留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思考”,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人的痛苦,谁也做不到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