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你凭什么抓我?”洪毅张大着无耻漏风的嘴巴,冲着叶梵嘶吼,眼中鬼火剧烈跳跃,脸上又开始裂出可怖的刀痕,可笑地想用鬼相和释放鬼气去吓唬叶梵,就像刚刚用阴气晃动放置台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你把我打伤,害我受刑堂鞭刑,让我大伯关我禁闭,我就不用偷跑出老宅,身边没有护卫保镖保护让凶手有机可趁,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虚弱,那个凶手怎么可能杀得我了……”
洪毅仰头发出声声控诉,整张脸都爆裂开来,眼眶竟是流下了绿色的血泪,无边的悲鸣让解剖室掀起呜呜的阴风,竟是被放置台上的工具吹落在地,包裹在他身上的白布也有撕裂的趋势。
“一刀,又一刀,我清醒地感受着每一刀割在身上的那种凌迟的痛,二百五十刀……整整二百十五刀,就这么在我的身上划着,我还……”
呜呜阴风更盛,洪毅灵体上的怨气越来越重,而解剖台上的尸体突然也动了起来,双臂缓缓抬起,而随着尸体双臂的抬起,盖在上面的白布也有些滑落,露出半颗头颅,缓缓转身叶梵,尸体上空洞的双眼像是在瞪着她一样,还有绿色的眼珠子在其中转动着。
洪毅的悲鸣鬼音继续嗡嗡地响着:“我还亲眼看着自己的命根子被……啊啊,我受的痛,受的苦,我的绝望,都是因为你……叶梵,我要让你偿命……”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命根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尤其是对一个好色如命的男人来说,命根有可能比命还重要。
凶手对洪毅的折磨,最狠的一刀就是将他活活阉割了,而且还不会是温柔的阉割,从尸体刀口上看,绝对是钝刀一点一点切割,在这在个过程,最可怕的是心里的承受,那种绝望绝对比在他身上划下的那250刀更折磨人。
叶梵从头到尾只是淡定地听着,也没有阻止他各种疯狂的把戏,这种小场面怎么可能吓得着她。
不过她也不准备让他再继续发狂下去,其他还好,让她在意的是解剖台上的尸体,要是玩大了,弄坏尸体怎么办?
因而,在解剖台上的尸体咔嚓咔嚓地要坐起来的时候,她抬手,结了个手印,云淡风轻地往虚空处一点。
咆哮的阴风停了下来,震动的放置台安静如狗,就连上半身已经离开解剖台的尸体也躺了回去,头颅还乖巧地摆正。
洪毅的灵体还想挣扎,然而却发现自己凝聚起来的怨气被瞬间打散,暴裂的脸上也恢复正常。
他就发狂了个寂寞,从头到尾,连叶梵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伤到。
“做人的时候蠢,当了往生者,更是蠢上加蠢。”叶梵抬了抬眼睑,很是嫌弃地开口,一副如果你不是躺在我的解剖台上,我才懒得理你的嫌弃样。
“你……”
“到现在还看不清情况吗?做人,你打不过我,还偏要来惹我,做往生者,你应当能感应到我乃修道天师,还一再地在我面前耍这种小把戏,你说,你是不是蠢,你会落得这个境地,就是被自己给蠢死的。”叶梵毫不留情地说道,她平时不爱说话,毒起舌来,鬼都怕。
洪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