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赶紧松开抓住孝庄大腿的双手,自己一个人吃力的爬起来,抬起头看向孝庄的一瞬间,连孝庄和苏麻喇姑都惊了一下,但是两人面上确丝毫表现不出来。
就这样在僻静的宫墙走道上,苏麻喇姑搀扶着孝庄在前面慢慢的走,后面跟着一个体力不支满身伤痕累累的婢女,画面极其的不协调。
到了慈宁宫的寝宫,苏麻喇姑把孝庄安排到床上躺靠着,又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手上说道:“老祖宗今天走得有些许远,现在躺床上休息一下,歇歇腰歇歇腿舒服自在一些,那丫头我已经安排在打杂间修养了,等伤好了就做偏殿花园养花除草的活。”
孝庄揭开青花瓷杯盖,吹了吹茶面小酌一口茶水说道:“您自个看着办吧,这个宫婢叫什么来着?依哀家看来,或许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吧?”
苏麻喇姑坐在床沿边上,一边替孝庄捏腿,一边自顾自的说道:“这丫头叫碧盈,原先是在刘贵人身旁伺候,可不知刘贵人为何会得罪丽妃娘娘,这丫头护主被罚到了辛者库,如今做最下等的洒水打扫婢女,瞧这碧盈的模样,倒是跟老祖宗的额娘有几分神似呢。”
孝庄说道:“是啊,当时看到她的模样,我都有些小惊讶来着,哎!人老了老喜欢怀念过往,我现在又想到了额娘在世时的欢愉时光,怀念还是孩童时期的天真烂漫,喜欢额娘和父亲抱着我在大草原上转圈圈,那个如铃铛般银铃的笑声,是我在皇宫中前所未有的畅意开怀,苏茉儿您也跟我一把年纪的人快别捏了,去您里屋躺躺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有事我传门口伺候的人寻您。”
苏麻喇姑弯腰起身,顺手拿起叠好放床上的薄被,轻柔的给孝庄盖到腰处整理好回答:“老祖宗都听您的,就像您说的您要好好的,我也要好好的,我们一起都要好好的活着走下去,我陪着您看天下,您陪着我悟这一世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