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丫头,你告诉我,事实是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里正紧蹙着眉宇,看向苗青栀质问道。
苗青栀冷笑了声:“里正爷爷,如果我说不是,您会相信我吗?”
在苗青栀冷冷的目光逼视下,里正脸上的神情也并未好看。
“青栀丫头,并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有人亲眼看到你从程猎户的家中出来,你说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为何会出现在程猎户家中?”
里正的一番话,无疑是认定了苗青栀跟程雁归做了苟且之事了。
站在门外的人听到里正的话后,眼中看向苗青栀的目光又多了一些鄙夷和不屑。
“里正爷爷,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谁规定尚未出阁的女子,出现在男子家中,就一定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就不许我去找程大哥商量事情吗?再者,我跟程大哥本就有婚约在身,我们两情相悦,又有什么问题?”苗青栀说的坦然,丝毫不把这些人的威胁放在眼里。
饶是里正听了之后,也说不出半句辩驳的话来。
默了片刻,她才看向吴秀,沉声说道:“大山媳妇,你来告诉大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里正叔,事情是这样的,早上我去河里洗衣裳的时候,碰到了梁婶。梁婶告诉我,她亲眼看到苗青栀衣衫不整的从程猎户家里走了出来。你说一个正经人家的闺女,又怎会一大清早的就从男人家里出来,还衣衫不整?要我说,苗青栀早就是残花败柳之身,丢尽了我苗家的颜面。”吴秀越说越气愤,最后狠狠的啐了口。
梁婶俨然没有料到,吴秀会当着乡亲们的面,直接把自己给卖了。万一,被苗青栀和程雁归给记恨上,她就真成罪人了。
想到这里,她急忙瑟缩在人群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二婶,就算你想诬陷我,也要编个好听点的理由才行。如果我真的跟程大哥发生了什么,又岂会傻到衣衫不整的跑出来,还被你们给撞见?我知道,你是因为我赚了银子,不分给你们而对我怀恨在心,故意捏造出这样的谎言来诬陷我,毁我声誉。想当初,你们都能为了一点银子把我卖给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当小妾,现在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也早就习以为常了。”苗青栀低垂着眉眼,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本就不存在的泪水。
吴秀神色微变,“苗青栀,你少在这里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别想否认。”
“二婶,虽然我们已经分家了,但怎么说都还是一家人。就算你不盼着我点好,也别说这样的话来毁我清誉。”苗青栀说着,眼眶里的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止不住的往下掉。
围观的乡亲们见状,也纷纷指着吴秀议论起来。
“真没想到吴秀竟然是这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对侄女的名声不管不顾。”
“刚才,你不也都听到了吗?吴秀是因为苗青栀没有把赚到的银子分给她,才对她心生怨恨,以此来报复她。”
“都说最毒妇人心,今日,我可算是见识过了。”
“……”
程雁归刚从屋里出来,就听到有人说里正带着人来到了苗青栀的住处,便急忙赶了过来。
当他看到苗青栀站在人群中被人指责,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