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头无耻的死猪。”萧霄又是和仇彼得寒暄过后,回到了驾驶位置上,看着李睿那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样,忍不住开始腹诽起来。
但,李睿再怎么不好,也是她老公。当他喝醉了,自己这给做老婆的,当然有义务将他折腾回去。
驱车往外回去之时,李睿却因为刚才的折腾和外面的冷风渐渐有些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半睁眼睛,外面那流光异彩般飞逝而过的霓虹在他眼前飞过。
李睿不由得口干舌燥,喃喃道:“老仇,我们是不是去桑拿啊?也好,蒸一下醒醒神后,再去锦乐宫喝酒。”
“锦乐宫?”萧霄立刻想到了上次萧萌跟自己“举报”李睿的不良事件,当下是粉嫩俏脸儿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心中是又恼又火。暗想自己嫁了个什么老公?都喝得烂醉如泥了,都不忘想去锦乐宫那种地方鬼混。若非看在他醉得几乎不省人事,萧霄倒是很想将他直接丢到马路边上,让他今晚在马路边过夜好了。
但是,再怎么着。也不愿意再听他胡言乱语下去,否则听得心头更是窝火之下,萧霄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边是驱着车,边是探出素臂在他腰际狠狠拧了一把。
李睿疼得是浑身一激灵,满腔的酒意醒了小半,眼珠子瞪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四下观望着。脑子依旧是朦朦胧胧的,直知道自己这是在车里。
好不容易强打起精神来,左看右瞟的发现正在冷面驱车的萧霄,边探手敲了敲脑门子,让自己更是清醒些,只是心中奇怪自己明明是在和仇彼得那家伙喝酒,怎么一眨眼就会在自己老婆车上了?
人不见精神,想来想去也是想不出个名堂镜,索性也不再想了,懒洋洋的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真皮座椅上。点上了一支烟,揉着太阳穴吞云吐雾了起来。
那种悠然自得地模样,看得萧霄是心头一阵无名之火冒起,心里直骂道:“你这可恶的家伙倒还真是懂得随遇而安,自己在外面喝得那么烂醉,还要动用到我亲自来把你带回去。你倒好,酒半醒了过来是半句解释都没有,你怎么不把自己喝死!”
不过,骂归骂,心里却还是有一丝希冀,那就是李睿今晚借酒消愁的原因——如果是因为感情上对自己有愧疚,而去选择用酒精麻痹自己,那倒是还能获得自己稍稍的原谅。
李睿一支烟抽完后,也是清醒了不少,又从车载小冰箱里取了瓶冰镇可乐,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冰凉的感觉,将酒意驱散了不少,沉重而浑浊的脑袋也是清凉了许多。
这才有精神打量起自己的老婆来,“啧啧,不愧是名震江门的云霄双璧,冰肌玉骨,晶莹剔透,樱桃小嘴儿性感又迷人。只是,就是面色冷了些......”
李睿见萧霄脸上似有岔岔不平之色,不由得脸露古怪,问道:“萧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只要说是谁,我立马就去把他揍得跟猪头似的,让他爹妈都认不出他。”
萧霄回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倒是很想告诉他,就是你欺负我,你倒是把自己揍得跟猪头一样啊?但是,又想到今天早上那档子事情后,对他已经心灰意冷。既然已经心冷,那又何必再去计较他的事情呢?他只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公,自己也只要在双方父母上扮演好角色就行。至于他想干些什么事情,又和自己有关系吗?哪怕他真的去锦乐宫叫上一个排的女人陪酒,那又怎样?前些时候幻想的那些所谓能和李睿成真正的夫妻,不过都是自己的一心痴心妄想罢了。想通了此点,又是恢复到了平常的神色。
李睿见得她先是恼怒,又是马上又是蔓延起一股说不出地冷漠,他是看在眼里,奇在心里。虽然不知道她的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但却感觉到萧霄有些变了。前些时候,萧霄虽然会和自己生气,吵闹,甚至是撒娇,却始终感受到她那颗关注着自己的心。但是现在却是不同,她给李睿的感觉,是恢复到了刚结婚那段时间的样子,甚至,现在的那颗心。比那时候还要远。
对自己真的已经心凉了么?现在的她,真的好像是一块化不开地冰山。李睿面色也缓缓沉凝了下来,一对因为醉酒而有些浑浊地眼神,渐渐凝聚了起来。
望向车窗外那往后倒飞而去的美丽夜景,人生不也真是如此,不断向前走着,不断路过那些美好的景物。
李睿的人生更是与别人有着极大的不同,就好像是一只没有脚的鸟,只能不断地向前飞。哪怕是倦了,累了,也找不到地方可以让自己停留和休憩。
然而,就在这安定而惬意的生活中,李睿却是越来越留恋起这种生活的味道来。不论是沈笑玲也好,安静也罢,又或者是叶文靖、钟荟。这些女人,一个个的,成为了自己生活组成的一部分。就好像是组成了一张网,将自己这只不能停留的无脚鸟网了进去。
李睿不由得苦笑,自己似乎从来没少为女人头疼过,难道自己这一生真的命犯桃花不成?
此时的萧霄,却也在思绪飞转。不可否认,自己这个看似平常的老公,有着一种说不出来吸引人的地方。和他相处,总是会被他身上那不经意露出来的从容气质,以及神秘气息渐渐吸引。
然而。如果再理性一些,却是完全能够发现自己和李睿之间的思想差别实在太大。性格,又或者是为人处世上,那纯粹是赤道和北极的差别,格格不入而难以相容。以前的那些幼稚幻想,早已经可以丢入垃圾桶里去了。对于以前那种改造李睿的想法,也完全可以丢到爪哇国去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这些日子来,也让她心中有了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