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开始收玉米了。
然而,今年的玉米收成真是差到极点,在之前玉米飘絮的时候,一场大雨夹着冰雹席卷了杨农2号部落。
大片的玉米虽不至于死,但产量大大减少,而且玉米棒子很小,以至于市场价格一斤一块五左右的玉米,在杨农2号部落成了一斤七毛。
一斤七毛都不够施肥,浇水钱,所以大家都不舍得卖玉米,他们悲伤,难过,站在地头叹着气。他们希望有收玉米的人来给个稍微好点价,不说能赚钱,只要保本就成。
杨农2号部落本来交通就不好,之前还有几个收玉米的,到了后来一个都没有了。虽然这一带遭灾,但不代表整个玉米产量都减少,在=其他社区的部落玉米收成颇好,很多粮食商都愿意跑那里去收。
这无疑让部落里人更加绝望,不能眼看着玉米过了收割期,耽误了冬季小麦的播种日期,这样更得不偿失。
有的人打算存在粮仓里面,但这段时间天气一直阴天,晒都晒不干,存粮仓肯定发霉。
部落长牛大盛亲自出马了,他专门跑了一趟厂区,去找了厂长,结果厂长也表示没好办法。唯一能表示的就是能说服人家去收,但是价格或许七毛甚至比七毛更低,部落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望着地里的玉米棒子愁眉不展。
李睿每天从部落里经过,他看到乡亲们叹气的表情就难受,眼看着就要错过小麦播种期,而依然没有粮食商来。
有人不信邪,跑到了厂区专门去找收玉米的,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要么直接不去,要么表示只出两毛。还有的人直接去找粮食站,但还没进大门就被赶出来了。
李睿看在眼里,也着实心急,他家那么点玉米他丝毫不在乎,但是整个杨农2号部落人多了,玉米价格那么低,这让很多部落人生活难过。
当天下午,李睿去了山里采了草药,连夜炼制了两瓶保健药液,第二天上午开着货车去了厂区粮食站。
他本来想直接给马站长打个电话,他知道只要他开口马站长一定会派人来的,但是价格在电话里不好说。
权衡再三李睿还是跑一趟,这样也显得有诚意。
“兄弟,啥风把你吹来了!”马站长急忙请李睿坐下,亲自端茶倒水。
李睿坐定,也没客气笑着说道:“路过刚好进来坐坐。”
“你路过进来坐坐,就够让哥哥我高兴的,”马站长殷勤道,随即挨着李睿坐下,笑道:“兄弟,是不是有啥好宝贝呀?”
“没什么!”李睿摇头,盯着马站长问道:“你那方面咋样了?”
一提那方面马站长登时眼睛一亮,“兄弟,要不要哥哥带你去一个地方试试?让你看看老哥我的威猛,一定让床上女人爽得嗷嗷叫。”
李睿瞪了一眼,“不去!”
“说真的兄弟,你那还有没保健药液,我想再巩固巩固!”马站长笑道。
“有,别人想要两瓶,今天刚好带了!”李睿拿了出来。
马站长瞅着药瓶跟看见美食似的,登时咧嘴一笑商量道:“你看这一瓶可以用一周,你能不能给哥哥一瓶,到时候再给他送?”
李睿摇头,“这不行,给人家说好的咋能随便变呢!”
“唉,话是死的人是活的。”马站长急忙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三万块钱,“兄弟,这药给哥哥,三万块钱......”
李睿瞅着钱笑了笑,摇摇头说道:“这样吧,这药免费给你,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你就直接说,跟哥哥客气啥,只要是你的事,我二话不说直接帮!”马站长当即喜滋滋地搂过药瓶。
李睿见对方这样说,便也没必要再迂回说了,笑着说道:“哥,麻烦你派人去收一下我们部落的玉米呗。”
“哦?这事啊!”马站长顿了一下,看着李睿说道:“不瞒老弟,这杨农2号部落这一带今年的玉米收成大家有目共睹,个小玉米粒也空,交通又不方便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去,再说我们只管收粮的不管派粮。”
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既然开口了,哥哥怎么说都要帮你。”
李睿听对方说帮,倒要没有表现太大反应,而是问道:“那价格呢?”
“价格……一斤九毛咋样?”马站长思考了一下说道。
李睿摇头,“一斤一块二吧!”
李睿想着今年玉米的确不好,市价七毛的价格都达不到,但是能给乡部落们谈多点就多点。
“兄弟,你要了哥哥的命吧,一块二肯定不行!”马站长摇头。
李睿横了一眼,“一块二还算低的了,这药送你了,要是以后你有啥帮忙的我也可以帮,就这么定了!”
“兄弟,一块二这价格真的高了,就是九毛我都是咬着牙做决定的,毕竟粮食站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这我管不着,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你。”李睿摆摆手,“哥,大不了要是我以后种了玉米专门找你咋样。”
“真的?”马站长哭丧着脸登时惊喜,毕竟上次李睿卖他的那几个玉米可是卖了很高的价,数量虽不多但赚得多。
“这还有假,我啥时候跟你玩虚的了!”
马站长瞅着李睿正经的样子,登时拍了拍茶几说道:“那好,既然你话到这份上,哥哥就收!”
忽然马站长看着那药登时才反应过来,无语道:“真是小狐狸,我说你小子怎么今天突然过来,原来是给哥哥我下套。”
李睿冲着对方咧嘴一笑,“你识破了不过也迟了,就抓紧时间办呗!”说着李睿摆摆手笑道:“那我走了!”
“别急别急,快到晌午了吃完饭再走呗,顺便哥带你去洗洗澡。”
李睿一听就知道没好事,摇头说道:“还是你慢慢享用吧!”正要走,李睿又转头叮嘱道:“对了,到时候收玉米别告诉大伙说是我叫你们来的!”
“这是立功的好事,又不是做贼你怕啥!”马站长郁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