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岚接到李睿的电话之后,便立刻着手通知相关人等。另外,李睿也给包慧珺、温馨、谢水萍、丁梦云、沙宝娣、岑玫玫和邓瑜几人打了电话,叫她们今天晚上十点,到农2部落养鸡场。
处理完秦兆龙这边的事情,李睿又给沙恒哲回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人已经解决了,叫他立刻派人,清剿秦兆龙手下的余孽。
作为郊区最大的两个毒瘤之一,秦兆龙的覆灭,宣告了整个北路军彻底被李睿一方所掌控。剩下的宵小之徒,不过是顺带手收拾的了。
李睿正独自一人走在瓜沥社区的街道上,他想亲自看看,改革之后的变化。
只是他走了一路,都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不同。街道上,老百姓还是行色匆匆,除了原本那些横行霸道的流氓不见了之外,似乎并没什么不一样。
就在这时,李睿看到一个宾馆门外,聚集了不少人。
一名年轻女子跪在宾馆门外,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旁边有一男一女,指着她的鼻子不停辱骂,引来路人侧目。
如果不了解事情原委,还以为跪地女子受欺负了。但了解真相后,只会觉得他们骂得太温柔了,恨不得穿越回去现场狠狠地扇她几巴掌。
原来,男人是跪地女子的丈夫,旁边的女人是二婶。女子与二叔在宾馆开房,被抓了个现行。被撞破了才知道后悔,跪在地上,哭着求丈夫和二婶原谅。
二婶把证据甩在侄媳面前,咬牙切齿地问:“你有几个爹?你爹呢?你这么缺钱吗?他是你爹吗?”
女子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就一个爹,我被钱迷住了眼……”
男子听得不耐烦,一手扯住她的衣服,试图把她拉起来:“你别跪着,你站起来,别回头网上的评论说我虐待你,说什么家庭暴力啥的!”
但无论如何,女子都不肯起来,低着头,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而在不远处,另一出轨当事人二叔,一言不发,呆若木鸡。
男子圈住他的脖子,控制住他,激动地说道:“这是我叔呀,我多年未见的亲叔呀!”
“你别这样,不就是睡了一个女人嘛,你至于嘛。”
男子满脸心酸,想哭又哭不出来,气到连声音都颤抖了:“大家都来看啊,这就是我叔干的人事!”
二婶也吼道:“你这是专吃窝边草是吗!”
他们就是要闹大,不怕“家丑外扬”,反正丢脸的是那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而这个二叔,全程双手插着口袋,始终没有低下高贵的头颅,仿佛不在乎这一切。
叔叔和侄媳,既差辈分,又差年纪,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有亲戚关系。这场罔顾人伦的恋情,早已跨越了道德的边界。
他们不是不知道这种恋情是为人所不齿的。也不是不知道东窗事发后,将面临怎样的腥风血雨。他们只是心存侥幸、任性妄为。一次出轨,可以杀死一个家庭。而一段不伦的关系,则对整个家族都是毁天灭地。
可以预见的是,四个人既失去了爱情,也失去了亲情。
俗话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掩饰、隐藏得再好,也有露出马脚的一天。不伦之恋,违背社会公序良俗和道德。轻则婚姻破裂,重则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李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为了一点肉、欲和刺激,失去这一切,值吗?”
此刻,在李睿的内心深处,想得更多的,不是接下来该怎么做,而是如何唤醒这些人的思想。
“如果你不相信克制是通向幸福境界的门钥匙,放纵肯定更不是。”李睿从人群中出来,独自走向喧哗的街道。
人生在世,不能没有分寸。那些放纵欲望的人,就是缺少了分寸感。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知道克制自己的欲望。有些欲望,一辈子不能碰,碰了就离灾祸不远。有些错,一辈子都不能犯,犯了就会后悔一生。
人,因为欲望而痛苦,但因为克制而高贵。自尊自爱,永远是幸福的不二法门。自轻自贱,永远是不幸的根源。
可这些迷茫中的人呢?他们需要克制什么?
回到农2部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李睿先是去家里报了到,免得老陆他们担心。随后便直接去了鸡场。
许达卡听李睿说还没吃饭,白了他一眼,便去厨房煮了一碗鸡蛋面。李睿狼吞虎咽地吃完,笑着说道:“谢谢嫂子,真是饿死我了。”
许达卡笑道:“你今天到底要干啥,为什么大晚上地叫我们开会?”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李睿笑道。
“切,跟我还保密。”
李睿笑道:“该有组织纪律还是要有的嘛,毕竟这是大事。”
许达卡点了点头,说道:“行行行,保密。你还要吗,不够我再给你去盛?”
李睿摇了摇头,说道:“够了。”
李睿告诉宴暮岚的时间是十点,但是八点不到,参加人员就陆续到了。这还是“反亮小组”成立之后这么多人一起开会,而且很多人相互之间都并不认识,所以刚来的时候,还都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