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丰富的面部表情把陈纪年惹得哈哈大笑:“那本来就是黄瓜。”
本来就不爽的向尚脸更黑了:“笑什么笑,我不信你看出来了。”
“说实话,”陈纪年憋笑:“我们都看出来了。”
左柯偏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没事尚尚,黄瓜美容。”陈朵又给他补了一刀。
向尚看着宁希,期待问:“你看出这是黄瓜了?”
“……”一眼就看出来的宁希:“就是怀疑,也不确定。”
听出潜台词的向尚恨不得把手里顶着人参果头衔的黄瓜给扔了:“一黄瓜卖我十五!”
“美容,美容啊。”陈纪年还不不断往火上浇油。
正愁找不到发泄口的向尚几步跨到他面前,想把黄瓜往他嘴里塞:“那你来美。”
陈纪年见状立马往后躲,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没留意后方有什么,等结结实实撞上实物时他才疼得大叫起来:“我去!有陷阱!”
正巧站在他旁边的左柯顺手扶了他一把。
向尚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呼喊后立马收回手,扭头去看他口中的“陷阱”。
是一张方方正正的木桌,桌上原本的黑漆东缺一块,西掉一块,看样子也是上了些年头的老物件。
桌面上摆着泛黄缺角的书,还没等他低头看书上写的是什么,头顶便传来几声咳嗽。
向尚应声抬头,只见桌子对面站着的老人正紧盯着陈纪年。
宁希见了,站出去道歉:“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的。”
老人没理他,眼睛依然眨也不眨地盯着陈纪年。
被他盯得后背直冒冷汗的陈纪年颤颤巍巍开口:“我真不是故意撞你桌子的。”
半天没动静的老头终于抬了一下头,他感叹一声:“我看这位先生印堂发黑,耳后见腮,必有灾祸,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可就是性命堪忧啊。”
左柯听完直觉他在胡说八道:“你瞎说什么!”
陈纪年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大爷,我不就撞了一下您的桌子么,您也不至于这么咒我吧。”
自己怎么突然就惹上血光之灾了!
“你是算命的?”向尚撇了眼桌上的书,上面的八卦图让他一下子明了了这老大爷的身份。
“这位是想算个什么?”老人看出了他的意图:“姻缘?还是前程?”
向尚:“算算我跟我另一半的姻缘如何。”
“麻烦说一下生辰八字,越准确越好。”
“六月二十二号,早上六点,八月十三号……”向尚说一半又去看宁希:“你几点出生的”?
他记得宁希的生日,因为上次他搬回小区的那天刚好是宁希生日,但大概时辰他不知道。
宁希对他知道自己生日这件事情感到意外,低声问:“你怎么道我生日是哪天?”
向尚眉头一挑,得意地笑了:“你大尚哥无所不知。”
“大概是中午十一点左右。”宁希笑笑说。
“这时间段来算有点……”老人抬指一掐,突然面露难色。
向尚见状手往桌上一拍,再次移开时,桌上赫然多了两张红票子。
老人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露出无比善的笑容:“看这生辰八字,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说完手悄悄移向桌面,直接够到钱后,麻溜地装进口袋。
向尚被这话哄高兴了,面露喜色:“我就知道是这结果,先生,你算的很准啊”。
“过奖啦。”老人摆手不敢恭维。
他这硬核的算命方式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陈纪年忍不住吐槽:“用钱买来的爱情长久不了。”
不承认这点的向尚冷哼一声:“你懂个屁!”
“我也要算算姻缘,”突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陈朵开口:“算算我的真命天子什么时候出现。”
话落,老人将目光转向她,看得越久,老人脸越沉。
他的沉默让陈朵有了丝紧张感,她屏住呼吸,轻声问:“怎么了?”
“姑娘。”老人喊了声后,又是一阵叹息:“看姑娘鼻梁起洁,耳廓突出,怕是有注孤身的危险啊。”
此话一出,陈朵原本的紧张感转为了愤怒:“我去,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向尚拉住她,生怕她一急起来把人桌子给掀了。
“姑娘莫慌,还是有法子解决的,”老人说完,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两根红绳:“这是姻缘结,用月老的红线所解,你戴一条,把另一条戴在你心仪之人手上,保你们白头偕老。”
“姻缘结?”向尚对这绳子极具兴趣:“怎么卖。”
老人笑了笑:“你我有缘,打个折,两条卖你一百。”
“靠!”陈朵是真的怒了:“两条破绳子卖一百,你怎么不去抢啊!”
这东西傻子都不一定买。
“我卖了。”向大傻子说完就要摸钱。
陈朵:“…………”
“好好好。”老人笑盈盈地把绳子递过去。
陈纪年:“向尚,你钱多的烧得慌吧。”
宁希按住他摸钱的手:“这东西你想要我能给你编十条出来”。
“不一样,这人家开过光的。”向尚说。
“啊对,”老人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开过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