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闹别扭吗?”
软软的糯唧唧的带着调笑,郗奕叶轻提着她的耳朵,“狗狗有没有想我想的做坏事?”
白犬脸红心跳的焦急喊道:“才没有!”
郗奕叶长长的哦了一声,尾音上翘,仿佛能黏在狗狗的心里,长吁短叹,故作伤心了的模样,“看来小狗的想念没有一点实质性啊,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她哀叹一声,“假大空,说大话。”
白犬眼睛猛的瞪圆,急得快要哭出来,忙自证清白,“有的有的!”
她心情极好的诱导小狗,轻声呢喃道:“有什么?狗狗做了什么?”
白犬扭捏的紧紧抓着下摆的一角,支支吾吾半天,眼睛一闭瓮声瓮气道:“就…就用了一下你的浴巾。”她眼神躲闪,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快速地看了她一眼,拉上她的衣角,“就一下下,我有给你洗干净的。”
郗奕叶抬头看向她,大型犬委委屈屈的缩手缩脚,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那双水润的狗狗眼写满了可怜巴巴,她失笑着刮上她的鼻子,“狗狗用什么都可以。”
她头歪了歪,按着狗狗的肩膀轻轻踮起脚,随后一只手捂上她的耳朵,温吞的逐字逐句说道:“我也可以给狗狗用。”
白犬瞬间瞪大了双眼,面色爆红,呆呆傻傻的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她微微蜷起手指,悄悄擦了擦手汗,心脏飞速地跳动。她别过眼不去看她,呼吸却乱成了一团糟。
灯光微弱,白犬只能看见女孩身穿着干净知性的雪纺衫,修长而又合身的长裤紧贴着双腿,成熟又迷人,一眼就失了神。
因为害怕出来的时间太长惹人怀疑,白犬面红耳赤的近乎落荒而逃的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背影匆忙又慌张。
郗奕叶捂嘴轻笑,慢条斯理的对着仍然在餐桌上的爸妈打了声招呼上楼了。
杜佩兰故作镇定的笑着摆手,直至看不见她的人影才神色暗下来,抿唇不语。
刚才看见的画面挥之不去,眼皮隐隐跳动,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她吐出一口浊气按了按眉骨,看着坐在一旁的郗正,恨铁不成钢的猛拍了他的背。
总觉得越来越扑朔迷离,心慌慌的,有什么东西在隐约破土而出,让她难得的心慌意乱,恐惧不已。
杜佩兰望向没心没肺已经打鼾的丈夫,嫌恶的撇开眼,独自烦闷。
夜光下两个孩子紧紧抱在一起,她的角度正好能看清,但她听不清她们俩说了什么。活了这么多年一下就察觉到气氛很不对,谁家的两姐妹会又搂又抱,浑身摸来摸去。
她烦躁的掀开被子,身上燥热的不行。灯光并不亮,可是她就是亲眼看见了,两人通红的脸颊。
恐慌萦绕在她心里,怪异的背德感逐步上升。已过半夜,她双手微微颤抖,最终打开了房间的门。
好像不出所料又理所当然的女儿的房间空荡荡的,她今天整理好的被褥完全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仍然干净的不染尘埃没有一丝褶皱。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打破了一样,破碎开来。
鬼使神差的握上了白犬的门把手,一个晃神兀自捂住唇松开了,定定的站在门外很久,离去的背影仓皇又狼狈。
杜佩兰快步跑进浴室,拼命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口中念念有词,不断地说出各种各样甚至于是胡编乱造的神明,祈求众神保佑自己。
她狠狠抹了把脸,忍住近乎于反胃的冲动,疯狂安慰自己一定是错觉,绝对是错觉。
她恍惚间在她的门外听到了细碎的□□。
杜佩兰躺在床上难以入睡,翻来覆去的神色复杂的看着郗正,她还没准备好怎么和他说这件事,太过荒唐太超乎她的想象了。
这简直太违背伦理纲常了。
郗正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端坐在床沿边的妻子,周身气息冰冷的像是凋零的玫瑰,他被吓了一大跳,大叫着:“大早上的不睡觉你坐那干什么,吓死个人。”
杜佩兰悠悠转头,黑眼圈明显,红血丝突出,她静静看了他两眼,“没事,有点失眠。”
郗正疑惑的靠近,“你的失眠不是好了吗,很久都没复发了。”
她牵强的笑了笑,“我就是在想,两个孩子的未来。”
艰难的勾了勾唇角,“有个男生还不错,我想让小白见见。”
郗正拿起衬衫穿上,抽出一点时间回道:“那你得亲自跟她说说,孩子们的未来就让她们自己做主吧。”
白犬敛眸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有些困顿,她一一和两位长辈问好。
杜佩兰垂眸不经意问道:“囡囡呢?还在睡吗?”
白犬喝着粥,一不注意被噎了一口,轻轻咳嗽了几声,“嗯,她有点累。”她抿抿唇,手不自觉的稍稍用力捏着小勺子,“再过一会我就去叫她下来。”
杜佩兰点点头就算了没说什么。
她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郗正惊讶的看着她,刚想说什么话,杜佩兰就拿起餐巾擦擦嘴启唇道:“这么久了,你和你的男朋友还在交往吗?什么时候带家里见见。”
白犬有些被吓着了,局促的坐在椅子上端正的像个小学生,她低垂着眉眼,磕磕巴巴的说来说去只有那句话,“再过段时间。”
杜佩兰很不满意,轻轻放下筷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惹得两人都微微一颤,“每次都是再过段时间,到底是多久?”
“我不知道。”
“你们还没我谈婚论嫁吗?你见过他的父母了吗?男方这么没担当?”
白犬被一系列的问题打的猝不及防,她本来就没有所谓的男朋友,也根本不会有许多琐碎的事。她愣了许久,安静的听着杜佩兰各种宣泄似的语句。
她仔细想了想,下定决心般的,略带了心虚的余光看了一眼外面,没见到人影,她说:“我们分手了。”
杜佩兰沉默半晌,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既然这样,我刚好给你物色了一个对象,过两天你去见见。”
白犬惊讶的抬眸定定的看向她,她不躲不闪,瞳孔深邃的不像话,目光深深地回望着自己,好像能瞬间将自己看透一样。
她心虚的垂下了头,老老实实乖乖的回道:“不用了吧,我自己可以……”
杜佩兰打断她,“我很早就答应过人家了,不管怎样你还是见一面吧,就当是给我挣个面子。”
话都已经这么说了,再拒绝显得自己不懂事不通情达理,白犬闷声应下,确定了见面的时间,胡乱扒拉两口早饭,放下碗筷道:“我上楼叫她。”
郗奕叶睡眼朦胧的被叫醒,她发出小猫一样的嘤嘤声音,伸手对着狗狗撒娇。
白犬糟糕的心情一下被治愈到了,她咧嘴笑着抱起她,乖的不得了。
抱了很久,以至于郗奕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轻轻推开狗狗,略带疑惑道:“怎么了,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