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上周六到周一在哪?”
“我们住在远山华府,原本想回来的,但是因为雨太大了索性住了两天。”
“你们已经很久没去了,那天为什么要去呢?”
郗奕叶摆弄桌上的书籍,拿起来给张治宪看,“我当天就是去找它,家里没有只有别墅有。”
张治宪翻了翻,枯燥无味的英文原著,他只能看懂一些,大概讲的是商业管理。
罗媛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
张治宪烦躁不已,案子过了大半个月也没有任何进展,就连脚印指纹都查不到。
国庆放假,她们没有去哪旅游。小姑娘换了一台新手机,连带着她也一并换了。不过她的手机是五成新的。
白犬对手机的要求并不高,她不需要像小姑娘那样会有很多电话联系人,或是工作上的事。相比较之下,她手机里的联系人简直少得可怜,一年都不会有几通电话。只要能玩玩游戏看看电视就够了。
白犬的手机从很久之前开始就不是全新的,她每次都用小姑娘剩下来的,没坏还很新。
郗奕叶很爽快的把旧手机给了她。原本想给狗狗也买一部新的,但狗狗说什么也不要。
外面的人太多,她们干脆宅在家里,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倒不如在寻常日子的时候去。
郗奕叶把新手机调试成自己习惯用的模样,突然看到狗狗放置在一边的旧手机,拿过来打开随手翻翻。
白犬玩的起劲,对局就快赢了,被小姑娘的举动吓出了冷汗,一个飞扑把手机抢了回来,结结巴巴的说:“里面没有什么的。”
郗奕叶眉梢轻挑,这行为很可疑啊,越是强调什么越是有什么。
她指了指狗狗手中的手机,“没有什么你抢那么快干嘛。”
白犬微微红了脸,憋不出一句话来。小心翼翼的观察她,见她没有再想要看的欲望,轻吁一口气重新打游戏。
郗奕叶突然很好奇,自己都什么也没想把手机交给了她,现在被她玩的正香。怎么到了她这,想看一眼她的手机还不让了。
趁她打团全神贯注的时候,从狗狗身边把手机偷了回来,背对着她轻车熟路的搜查。
白犬赢了以后松了口气,才发现手机又被拿走了,着急忙慌的扒拉她的身体想抢回来,因为太过紧张声音带上了轻颤,“都说了什么都没有…”
郗奕叶扭头黑脸,指着相册里奇怪姿势的东西,声音微冷,“什么都没有?”
她用力点了点,“那这是什么?”
白犬面红耳赤的抢了回来,手忙脚乱的把手机关掉,磕巴道:“没什么的…”
郗奕叶又气又羞,拧着她的耳朵羞恼道:“你一天到晚都在看什么?”
白犬耷拉着脑袋捂住脸不看她,声音小的可怜,“没看什么。”
郗奕叶扶额,气道:“谁教你的?”
白犬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看她,支支吾吾的细弱蚊蝇,“赵澄给我的链接。”她问赵澄要的,她想找也找不到。
郗奕叶摸摸通红的耳根,各种各样的画面印入脑海,愠怒道:“删了,现在就删给我看。”
她小声嘀咕,“都被这群野男人带坏了。”
白犬马不停蹄的抱着手机,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哝道:“就删就删。”依依不舍的当着她的面把收藏了很久的宝贝永久删除。
郗奕叶难得的在晚上开了直播,应了很多粉丝的要求,昨天已经提前说好了,正好现在还处于国庆假期。
她在直播中回答了几个问题,“狗狗为什么不出现?”
她回答道:“她就在旁边,比较害羞。”
郗奕叶笑着勾勾手指,“过来,坐我边上。”
白犬局促不安的慢悠悠挪到她身边,被摄像头拍了个全部。
她本就不喜欢被人观看,应了小姑娘的要求也仍然坐立难安非常不舒服。她慢慢挪动手指轻轻勾着她的尾指,紧紧握住汲取安全感,低眉垂眼的故作镇定的把玩手机,实则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关注小姑娘。
她看到直播的弹幕,无一例外都是夸赞女孩的,真是怎么看怎么刺眼,哪哪都刺眼,她噘着嘴不满。
郗奕叶开了大概有一小时,挑了一些问题回答,这才关了。
她轻笑着拍拍狗狗的脑袋,“别低头了,我关掉了。”
白犬不开心的顺着尾指向上爬,直至紧紧抱住她,哼哼唧唧道:“下次不给她们看了。”
郗奕叶挠了挠狗狗的下巴,微微眯眯眼,“听你的。”
杜佩兰面色阴沉又扭曲,她长叹一口气把笔记本电脑关掉,郗正在一旁沉默不语。
她敛眉抚上太阳穴,头突突的疼。竟然让她们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谈恋爱这么久,从高中毕业开始到现在,自己一点也没注意到。
该怪自己粗心大意还是怪她们太会演戏?
前不久她无意间在软件上看到了女儿的视频,才一直忍着看下去。
她年纪大了又和女儿有那么多年的分隔期,她已经很努力的想和闺女拉近关系,她喜欢的什么她都愿意去学。几年前杜佩兰看见女儿在玩这个软件,也跟着她瞎鼓捣。
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心情,她不想同意但现在又在纠结。以她女儿这两年的行为来看,不同意也得同意。
自从那年暑假,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只能潦草的在视频里看出她过的很好。
白犬的假期过得很好,每天都跟小姑娘打闹逗趣。她躺倒在床上从尽头滚到小姑娘的面前,见她没理自己,又滚了回去再滚回来,反复引起她的注意。
郗奕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把把书本合上,抬眸静静看着瞎胡闹的狗狗,“这么闹腾干嘛?”
白犬眼睛亮亮的,趴在她的腿上双腿瞎扑腾,抬头兴奋的蹭了蹭她柔软的小肚子道:“我想要。”
郗奕叶用手抵着她制造痒意的大脑袋,拒绝道:“不给。”
白犬噘嘴猛的扭头生气,她轻锤了一下床铺,“你好冷漠,你好无情。”
她抬脚轻踹了狗狗,试图让她从自己身上下来,“自己动手。”
她重新翻开书,不管还在摇尾乞怜翻滚撒娇的狗狗。
白犬见没戏了,只好躺倒在她的身边,垫了好几个枕头,让自己的脑袋比书还高,手伸进小姑娘的肚子里轻抚,跟着她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