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府作为政治中心,天子脚下,经过历年扩建,毅然成为九州大地最大的一座城池。
而在这里,更是真正的法制健全,衙门有专门用作审讯的封闭式房屋。
对比西安府,单单在用刑这一块,金陵府就要差的远了。
小黑屋中。
赵晨和陆结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坐在小黑屋找中的那名将士装扮的男子,神色略显惊慌。
他只是一个值守南城门的小兵罢了,根本算不得什么嫡系,又因为刚刚上值没有多长时间,他并没有上过战场。
也从未见过死人。
突然间遇到这种情况,那个和自己整日吹牛打屁的同伴,稀里糊涂的死了,凶手还不知道是谁。
他也很怕,朝廷会把他当做凶手,直接法办了。
毕竟许多时候都是他和死者走的最近。
“锦衣卫衙门,百户陆结,你放宽心,府衙调你过来配合调查,只是询问一下情况。”
陆结报了职位后,只见坐在冷板凳上的将士猛地站了起来,躬身作揖道:“京营协防营下属金陵五城兵马司,南城门所!王大宽!”
陆结摆了摆手,示意王大宽先坐下。
神情木讷的坐在冷板凳上,王大宽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说吧,你最后一次见死者是什么时候?”
赵晨率先开口询问道。
他才不会自报家门呢!难道要告诉陆结?老子就是一个赘婿?还是生来奴籍?虽然这不会有什么,但毕竟他自己听着奴籍的名声都不好听。
更重要的是,如果陆结知道他是奴籍,依照陆结的心性,活照样干,想坐着?想吃饭、真美!
不配!
扭头看了眼赵晨,心中略有疑虑,暗暗思忖道:“最后见到死者的时间?和这案件有什么联系?”
但保持着办案人员的高度信任,赵晨在停尸房也确实展露头角,将死者身上的伤痕说的很清楚。
因此,陆结并没有打断,亦或是抢回审问权。
“最后,最后一次见他,是今年的七月初一晚上,到今天正好十六天,哪天晚上,我和老陈下值,已经是深夜。”
“老陈说他家的娘子最近脾气太大了些,想去我家住一晚,而我又没有成婚,孤身一人,倒是没有不方便。”
“而且我和老陈很早之前就约好了,家里藏得美酒,哪天晚上,我们喝的很多,都要不省人事了。”
“老陈这个人,喝多了酒他就喜欢说胡话,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是这样,哪天吃了酒之后,他说什么都要自己回家,怎么拦都拦不住。”
“我当时也昏昏沉沉的,站了一天班,没有强留他,谁知道……他哪天晚上一走,就……就……”
王大宽掩面哭泣,好朋友的突然离世,也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你的意思是,他是从你家离开之后,才死亡的?”
赵晨追问道。
“大人,您不会认为,是我把他杀了吧,我,我和老陈……我怎么可能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