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爆响,那金色大印突然冲天而起,暴跳如雷的宗政临庆从地下窜出,风驰电掣一般狂袭而来。
“住手!!”
声似怒雷,出手如电,却怎及得上狂刀似练、砍瓜切菜的利落,二十年的血海深仇又怎会因他一怒退缩?
一刀斩下,神魂皆丧!
“砰!”杨硕在亲手了结了许贯林的命后,便被一掌击中,砸向了远处。
“砰砰砰砰砰……”他一连撞倒了十几棵大树,最终在费炀道场的废墟中停了下来。
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快要炸死了一般,杨硕喷出了一口鲜血,目光平静的望向远处。
宗政临庆虚浮空中,面容铁青。
就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开阳门留在宗门内的高层便已经死伤殆尽。门中辟谷期以上长老除去两人被火药震伤外,其余人等全部被屠戮了个干净,这还不算死掉的那些筑基期精英。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可恶的小子一人所为。
他数十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都毁于一旦。
可恨,可恨啊!!
所以,他恨不得亲手撕了这个孽障。
“老鬼,你也会心痛吗?”杨硕往嘴里塞了一把丹药,戏谑道。
对杨硕的挑衅,宗政临庆却表现得出奇的平静。经过初始时的极度愤怒,他很快便调整了心境。这也是他能晋升金丹期所倚仗的资本,那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勘破、看淡。
“你可知,你这样做的后果?”他面无表的道,宏音嘹亮,不用大声便已响彻诸峰。
杨硕将龙影刀往地上一插,借其站了起来。
昂首地道:“左右不过一个死。又有何惧?”
宗政临庆却摇了摇头,用一种近乎同或可怜的语气道:“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死,并非你命运的终点,只是另一个悲惨的开端。”
杨硕呵呵。
“老鬼,你不会是想着将我抽魂炼魄吧?”
宗政临庆微微一笑,道:“既已知晓,又何苦冥顽不灵?”
杨硕将单刀朝天一指,道:“笑话,小爷即便不能杀你,也能拉上你同归于尽,你信是不信?”
“你尽可一试!”宗政临庆淡淡的道。
说罢,一掌指天,衣袍鼓。
就在杨硕不知道他摆的哪门子造型的时候,一道紫色的遁光从远处飞来,嗖的落入了他的手中。
原来,那是一柄紫色的宝剑,看其锋刃如霜,上有紫气萦绕,果然不是凡品。杨硕这时才想起这宗政掌门也是用剑的。
“你,准备好了么?”宗政临庆问道。
“你说呢,老鬼?”杨硕深为不齿,反问道,“小爷刚刚打了很多架,气都没喘匀,你竟然问我准备好了没有。堂堂一个金丹期大能就是这么欺负一个晚辈的吗?”
宗政临庆并没有因此脸红。他道:“如果你以为这么说本座就能放了你,那你终究还是太天真了!杀我门人,罪无可恕,你,纳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