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传言在有心人帮忙的传播下,没多久街头巷尾都已经在传说了。
说的就是太子府贪图太子妃的嫁妆,在太子妃才过世没多久,先是贪下了嫁妆铺子,而后又把太子妃生母留下来的嫁妆铺子也贪了下来,还改了名字,这事情可是千真万确,那家越金阁,就是证据。
这事知道的人不少,许多知道越金阁的之前还在讨论是不是店铺换了主人了,不然怎么会如此。
现在许多人知道是太子妃的,也知道太子妃生母姓越,所以这越金阁之前还真的是太子妃的嫁妆,太子妃死了,而且听闻还不是病死的,似乎是为了救太子而死的,太子却贪墨了她的嫁妆,实在是让人气愤不已,也对太子的人品产生怀疑。
雨冬手下有两个人,当时只在其中挑了挑话题,但之后他们就发现这话题有更多的人挑起,传播速度之快令他们惊讶,而他们也依言早早的退去,去回复了雨冬。
至于这接下来的事情,自有许多人不愿意看太子好,想挑事的人不少,眼下是个机会。
消息传到裴洛安的耳中时,裴洛安正陪着裴元浚喝茶,裴元浚今天就是来查看太子东宫的安全事宜的,比起景王,太子的身份当然更重要。
太子身边的人走到太子身边低语了几句,太子裴洛安的脸色大变。
“太子有事,可以自去忙,本王稍稍转一转就走。”裴元浚优雅的放下茶杯,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细眯起眼睛,看着还算平和。
“王叔,请稍等,孤去去就来。”裴洛安就势站了起来,向裴元浚行了一礼,这事情他的确一时也等不下去了。
“太子自便。”裴元浚挥了挥手。
裴洛安转身大步离去。
“去查一查发生了什么事情。”裴元浚勾了勾削薄的唇角,对着一边的吉海道。
“奴才下去看看。”吉海会意,转身带了两个侍卫下去。
裴洛安从客厅出去,径直往季悠然的院子而去。
院子里的下人见裴洛安去而复返,而且脸色还这么难看,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屋内季悠然正在闭目养神,脸色也很不好看,之前婆子来说的话让她又惊又气,心气也很不顺。
听到门口又有声音来,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裴洛安暴怒的几乎狰狞的脸,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个巴掌,打的她一捂脸,眼泪立时就溢出了眼眶,颤微微的道:“殿下……您……您……”
“寒月的嫁妆全部退回去。”裴洛安恼火的道,目光阴寒的瞪着季悠然,这些事情他的确是不知道的,也没在意这种小事,眼下居然闹的满城风雨。
季寒月的东西留在太子府的确是不错,但这种不错是在无声无息的基础上的。
“殿……殿下,……妾……妾身不明白……”季悠然被打的很蒙,这一巴掌用的力不小,打的她脑袋嗡嗡做响,甚至失了往日的灵动,还有问。
“把寒月的嫁妆全部退给季府,现在,马上!难道还要我说两遍吗?你一个当时
匆匆进府来服侍寒月的侧妃,哪有什么嫁妆,而且还是以越字开头的,季悠然你是不是把别人都当成傻子?”裴洛安气愤难消。
想到这件事的后果,他就气的恨不得再给季悠然几个巴掌。
不用说,明天朝上必然都是参他的折子,如果不马上解释这件事情,他明天难以当堂为自己辩解。
“殿……殿下,你不是说她的事情……都……都让妾身处理了的吗?”季悠然头在发晕,话冲口而出,待得出口看到裴洛安那张几乎扭屈了的俊脸,立时在床上跪了下来,头低下,哭的不能自拟,请罪道,“殿下……是妾身想错了,妾马上就去办。”
“她是东宫太子妃,而你,不过是一个妾,一个妾居然想吞没她的嫁妆,季悠然你好大的脸面,也好大的胃口。”裴洛安冷声斥道,瞪着季悠然一字一顿的警告道,“季悠然,就冲这一点,你这个侧妃之位就算是当到头了。”
“殿下,殿下,求殿下饶了妾,妾马上就去办。”季悠然全身颤抖,痛哭求饶。
“你好自为之,现在就去办。”裴洛安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身后季悠然哭倒在床上。
两个丫环见太子走了,这才战战兢兢的过来劝。
“娘娘,您别哭,太子殿下必然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会说这样的话,太子殿下向来对娘娘宠爱在加。”
“娘娘,一定是有人在太子殿下面前说什么,故意挑拔殿下跟您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