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世子手中的香囊是你的?”裴洛安问的很直接。
这话问的柳景玉站不住了,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眶又红了起来,“殿下,这事跟景玉真的没关系,那香囊也不是景玉的,景玉是什么样的人,殿下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跟永宁侯世子扯上关系。”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她怎么也不可能看上许离鹏那样的人。
纵然许离鹏当时是京中许多世家小姐心目中的好夫婿,却不包括柳景玉,她的目标从来就很清楚,她要嫁入的是皇家,要得到的是那种泼天的富贵,要踩上的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一个小小的永宁侯夫人,在她的眼中一钱不值。
更何况眼下的许离鹏更是连名声也坏了,自己又怎么可能跟她扯上关系。
裴洛安看着她的神色,顿了顿之后站了起来,“母后,孤跟景玉县君去偏殿谈谈,如何?”
“好!”王皇后知道儿子有话要私下问柳景玉,倒也没为难,点了点头。
裴洛安转身往左边的偏殿而去,柳景玉在宫女的扶持下站了起来,低着头跟在裴洛安的身后,忐忑不安的跟过去。
偏殿里,裴洛安在上面坐下,柳景玉象个小媳妇一样的跟了过来,双手交叠在身前,低
下头委屈不已的咬着樱唇,既便没有看到她的正脸,也能感应到她的难过和伤心,从裴洛安的这个角度看过去,越发的觉得佳人如玉,又婉转可怜。
“昨天的事情说一遍吧!”上面传来裴洛安温和的声音。
柳景玉强忍着眼泪,把方才对王皇后说的过程又说了一遍,待得说完,眼泪已经忍不下去了,伸手拿帕子偏过头去抹眼泪。
大殿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柳景玉微微的啜泣的声音,听起来娇怜的很。
“曲三小姐要害曲四小姐,你因为丫环报过来,知道这件事情,但没来得及查证,你就被齐国公府派回府给你母亲送药,而后再回来的时候,事情就出了,再想挽回已经不能,昨天二弟还上齐国公府去问罪,齐国公让你去向曲府陪罪,因为这位曲三小姐一直没醒?”
裴洛安一下子理清楚了事情,缓缓的重述了一遍。
“殿下说的是,景王殿下出了面,景玉怕事情牵扯的更大,外祖父和父亲的意思,也是如此,息事宁人的最好,所以才上门去给陪罪,听闻这位曲三小姐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也幸好醒过来了,否则景玉万死难辞其疚。”
柳景玉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急忙又低头抹眼泪。
事情在她说来,她是最无辜的一个,最后之所以息事宁人,也是为了怕这事扯到太子的身上,必竟景王可是直接插手了。
“曲三小姐要为二弟的庶妃了?”裴洛安又问道。
“对,这也是景王能直接插手的原因,听说昨天景王就求了旨,内侍去曲府下了旨的。”柳景玉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这事现在在京城里也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这位柳侍郎的女儿的位份低了点,但又有人说这位曲三小姐的位份之所以这么低,也是因为这位曲三小姐自身的原因,齐国公府的事情,隐隐的传到了外面,再加上曲秋燕的身份明显低了点。
都在说这位曲三小姐必然有什么不好的,否则以她的身份怎么着也得是个侧妃,这么仓促要决定了庶妃的位置。
但又有一种传言说是柳景玉的事情,曲府虽然不差,但是对上齐国公府和柳尚书府,还是不够看,所以这曲侍郎才匆匆的答应把女儿送入景王府为侧妃,就是想让景王给自己的女儿做主。
又有说柳景玉进曲府道歉,所以说当时是柳景玉对付了这位曲三小姐,逼得曲三小姐不得不自贬身份,求景王名正言顺的相助。
这么一说,这位景玉县君的名声也没那么好了!还有人传言这事真的跟景玉县君有关,那个落在永宁侯世子手中的香囊,上面似乎有景玉县君的名字。
后面的事情,虽然没在整个京城里传,但在世家中,却是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
裴洛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柳景玉,好半响,才神色温和的道:“既然这事跟你没多大关系,以后跟曲府还是少来往,曲府现在还剩下一位曲四小姐,是个有眼疾的,是太子妃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