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问案原本是从太子府问起的,可这是太子的东宫,谁都不敢随意的上门,正犹豫间,忽然听到了一个传言。
说这丫环是被太子府上的季庶妃打成这个样子的,彩珠耳环也是季庶妃的,但这人却是辅国将军府上的小姐扔的。
比起东宫太子妃,这位刘小姐纵然是未来的景王妃,必竟身份差了点,更何况这个时候还没有嫁进去。
刑部派了人去刘府问案,知道这人还真的是刘府扔的。
说是从英王府得来的,又说这是太子妃送到英王府的,送过去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人还真的是被太子府的人打的。
刑部的人也没敢去英王府,那地方一看就不好应付,没有一个人敢强出头,最后还是刑部尚书陪着笑脸,问了裴元浚几句,知道这事真的跟英王妃没有关系,才松了一口气,没有关系是最好的了。
一个丫环的事情,牵扯到了太子 府和两家王府,怎么看刑部的压力都很大,能少一家最好少一家。
之后刑部就派人去东宫见季庶妃,想问这个丫环的事情。
比起太子妃,季庶妃总是好应付一些。
没想到这件事情引得太子妃大力赞赏,甚至主动派人过来说明此事。
这人是太子妃找到的,但是找到的时候就是奄奄一息,太子妃还特别命人救下了这个丫环,否则这丫环当时就没了性命。
因为这丫环关系到一件谋算王妃的案子,就被送到了英王府,而后到了刘小姐的手中,只是走半路上这丫环死了,刘小姐觉得晦气,就让人随意的扔到了乱葬岗。
至于这彩珠耳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下来的。
一个丫环就敢算计英王妃,不用说这背后有人,事败之后,被人暗杀灭口。
这事最可疑的可不就是那位东宫的季庶妃。
裴洛安脸色阴沉的往季悠然的院子而去。
一看到他过来,早有丫环报进来,等他到了近前,季悠然迎了出来,她的样子看起来还很纤细,衣裳穿的很宽松,如果不知道,一般人是看不出她怀了身孕的,季悠然却清楚的能感应到自己的肚子大了点。
她现在走路极缓,既便肚子不显,也很有几分孕态,看到裴洛安脸色阴沉的过来,心里一咯噔。
为了防止自己惹这位新太子妃的眼,季悠然现在什么事情也不管,早早的交出了管事权,之后跟太子妃交接的也不是她,在太子还没有告诉新太子妃自己怀孕之前,她是不会到太子妃面前的。
“见过太子殿下。”季悠然蹲下行礼。
裴洛安晦涩难辩的看着面前蹲下的季悠然,脸色很难看,冷哼声,抬腿往里走,没理会还半蹲着行礼的季悠然。
季悠然急忙站起来,跟在他身后-进屋,殷勤的接过丫环手中的茶杯,送到裴洛安面前,娇声道:“太子殿下……”
“跪下!”裴洛安厉声道。
季悠然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委屈不已的抬起一张秀美的脸,“太子殿下,妾……臣妾做了什么让您生气的事情,您说,妾一定改过。”
“大婚的时候,景王妃的事情不是你做的?”裴洛安冷声道,目光阴冷。
这个丫环的事情虽然才暴发出来没多久,但刑部尚书已经找了他两趟,半明半暗的说起此事,又说了外面对他的传言,只气的裴洛安恨不得给刑部尚书的脸上来两个大巴掌,这说的什么话,说他洞房之夜宿在丫环的屋子里,以至于自己东宫的内院主子发了怒,把个丫环弄死了,还随意的扔了。
之后又说季悠然暗中害刘小姐和英王妃,嫁祸给太子妃,让自己不要宠妾灭妻。
可他不敢动手,也不能动手,刑部尚书是父皇信任的人,也是一位老臣,颇有功绩,他一个没有实力的太子,还真的不能拿他怎么样,否则就惹得父皇动怒,到最后他吃不了还兜着走。
“太子殿下,臣妾不敢,臣妾怎么敢做这种事情,臣妾那个时候不是已经听太子殿下的话,交出管家的权利了吗?”季悠然扶着看不出的肚子跪了下来,眼眶含泪,委屈不已,这才多久,已经是孕味十足。
“自打太子妃进府,妾身听从殿下的话,不敢往太子妃面前去显眼,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异动,只怕太子妃发现,只等太子殿下给妾身做了主,妾身才会出去,就算不为了妾身,为了先太子妃的那份心意,妾身也不敢轻举枉动,这段时间,太子殿下难道不知道妾身所做的事吗?”
这段时间季悠然特别安份,安份的连院门不出,一直守着裴洛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