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东西在没印下来之前,看着就只是一个字,并不象是一幅画,唯有按下来,印到纸上,才能看出是龙的影 子。
五爪的金龙,指的是当今天子?
这可是要了命的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玉牌后面。
“主子……现在怎么办?”雨秀也慌了,大家就是想看看齐国公府送玉牌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会掀出这么大的事情,这种要命的东西,齐国公府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这是能随便送的吗?
曲莫影思量了一下,用丝帕把玉牌子上面的印泥细致的抹干净,然后把这块玉牌放入了血玉镯的圈口里,合上盖子,吩咐安冬道,“送到王爷的书房里去。”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她一位英王妃能承受得住的了。
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情,她虽然一心报仇,但也不会被无缘无故的扯入这种漩涡之中,裴元浚必然有处置的方法。
她不会自大的觉得可以掌控这种事情了。
安冬连连点头,接过锦盒,定了定神才离开。
书房里,裴元浚看着桌上放着的锦盒,里面的一对血玉镯和一块玉牌,饶有兴趣的拿起玉牌。
安冬已经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回去跟王妃说,无碍了,这东西就暂时放在本王这里了。”裴元浚懒洋洋的道,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甚在意的笑容。
“是,奴才这就去禀报。”安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王爷说没事必然是没事的了。
退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裴元浚自言自语的声音:“老国公爷还真的送了本王一份大礼啊,这东西……是能随便送的吗!”
安冬吓的脚下一绊,差点摔倒,急低下头平了平气,从书房出去。
站定在廊下的时候,背心处还隐隐一阵汗迹,这事……还真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
越文寒过府的时候,裴元浚不在府里,曲莫影在外面的花厅里,见了这位表哥。
行过礼后,分宾主双方坐定。
才坐下,越文寒就迫不及待的道:“英王妃,这一次终于有消息了。”
“那个肖海棠去衙门里说了季表妹失踪的那天,看到了有两个下人在季表妹的院子外面,是二房的下人,一个姓肖的管事,就是之前惹祸的那一个,就抓了起来,这一次直接就抓对了人,问出了一些事情。”
越文寒高兴的道。
这件事情曲莫影挂在心上,他也一直挂在心上,只是刑部那边久久没有进展,又顾忌着季悠然的身份,一时半会也就这么耗着了,不能真的把凌安伯府抄个底朝天。
现在不同了,季悠然失了势,曲莫影把她从庶妃的位置上拉了下来,现在什么情况大家也不清楚,不过应当是不太好了。
凌安伯府的二房,现在连季氏一族的族人都不认,把他们赶出了族。
又是肖海棠这位曾经和季大公子定亲的表妹说的话,比起别人的可信度更高一些,肖海棠是主动上门揭发的,说是原本这件事情她已经忘记了,但那日看到这个姓肖的管事鬼鬼祟祟的,蓦的想起这件事情,这才主动找上刑部的。
这事还是曲莫影引导的,肖海棠现在不想嫁给季元兴了,只想跟季元兴退亲,曲莫影许她一个助力,条件就是她上衙门去告发当初肖氏身边的管事,这一个管事之前就是肖氏的心腹,又跟她有本家之谊,帮肖氏没少做事情。
这其实也是诈一诈的意思在里面。
曲莫影也没把握,那天晚上妹妹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或者有谁看到,但既然府里那么多人,怎么也不可能一个人都看不见。
妹妹好好的在府里突然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不相信真的神不知鬼不觉,什么人也不知道。
反过来说,如果有人知道,那么最有可能就是二房几位身边的心腹。
以往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大肆的搜查、追问,现在却是可以了,只要有一个特别的由头就行,肖海棠这个时候上衙门去告发是最好的了。
凌安伯府现在能做主的也就只有段夫人了,要带什么人去问话,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再没有谁拦着,借这个理由、那个理由不许。
季太夫人瘫在床上,纵然说话,也得让身边的贴身婆子代言,能管好自己的事情已经不错了。
那还有余力管其他的。
至于季悠然的父亲和大哥,这时候也是焦头烂额,管束无能。
越文寒这时候匆匆过来,应当是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
“表哥,可是查到了表妹的消息?”曲莫影柔声一笑,这个消息应当是好消息,看表哥现在兴奋的样子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