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红襟黑衣那人声音上扬,得意地抬起手展示出一条带子,“看看这是什么!”
!
什么时候?!
赵东来惊讶的一摸裤腰。
“这位壮士此举为何?”就是这一手让赵东来意识到这个人是江湖人,态度慎重了许多。
他前世跟这个群体接触地不多,不好分辨游侠和江湖人,但也知道有些势力会雇游侠之流当刺客,暗杀对手。
“我想想啊,我听说今天上头那位回来了,你恰好被人带来这里,恐怕是与那位一起回来的?”那个人饶有兴趣地从假山上跳下来,赵东来眼都没眨就被这人凑到了眼前,“你是什么来路?还故意甩开谛听偷跑?”
“有意思,给我说说呗,我听得开心了说不定还能帮你一把~”
赵东来见识不少,能听出来这个人说的竟是认真的。
似乎有戏!
赵东来心头一动,正想说话,却听后方忽然传来一道沉稳清亮的声音,“谷上梁,你在做什么?”
回头看去,是一个穿着白襟黑衣的人,身影劲瘦,脸上还带着一个夸张到遮住整张脸的面具,面具上涂着红与黑的染料,看起来既有恶鬼的神,又有恶兽的形。
“睚眦,我偷偷懒也算了,你怎么也闲着无聊到处逛啊?”被叫做谷上梁的这人左顾右看,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事儿没什么事儿,指挥使窗台上的花儿都蔫了,你还不快去采新的给换上?”
被叫做睚眦的这人说,“你该知道什么是不该说的。”
睚眦——白逐风在为了皇后甘愿留在琼安,戴上面具成为谛听后,虽然在皇后的表态下没有继续追求皇后,只是默默守护在旁,但是他就算是默默守护,这个默默守护的方式也总是带着一些曾经浪子的风格。
比如说看到一朵花儿,觉得很衬心上人,就将花摘下放在皇后案上窗前,只希望心上人在处理公务疲惫时看到花,心情会好一点。
甚至为了让皇后多休息少劳累一点,白逐风在谛听院里什么事都抢着干,逐渐成了指挥使之下的二把手,白谛听的一把手。
这些行为和目的白逐风藏得很好,不会让多余的人发现给心上人添麻烦,却独独瞒不过神偷谷上梁,让已经猜到睚眦真实身份的谷上梁暗暗嘀咕:
——白逐风这人这回是真的栽了,他好爱指挥使!可惜指挥使她是皇后啊[幸灾乐祸的笑容jpg]
耽误的这段时间里,跟丢了赵东来的那个谛听也找了过来,赵东来知道这次逃跑是没戏了,肩膀一耸一副泄气的样子,问了一句别的:“你们说的指挥使,是什么人?”
……
在赵东来虽然有人跟着,但是安临也没有太过限制他行动的同时,被从北方丹林郡带回来的那些个士族,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以谋反罪名关进了大牢里。
这么大的动静,还有这么多的人,惊动了在牢里已经待了很久的陈逊。
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听着可能会有点陌生。不过如果说起当初陈群青派人暗中谋算云州府,而这个陈逊就是被陈群青派去的人,那可能就会有点印象了。
陈逊上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动静,还有这么多的人被入狱,还是在武林人士乱琼安的时候。
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事儿?
他在牢房深处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被狱卒押着一个个关进牢房里的人,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随着压进来的人增多,陈逊渐渐觉得被关进来的这些人有点眼熟起来。
这个眼角青黑一脸苦相的,不是胡家三房的二子吗?
那边那个身形富态看起来颇有福气的,不是麻家的家主吗?
还有现在正被押进来的这个……怎么胡家家主也被抓来了?!
陈逊心里咯噔了一下。
丹林郡的士族,每一家的人他都能在这里看到几个见过的,这是被一网打尽了啊,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啊?恐怕是骑兵造反失败被抓了吧。
那他家公子呢?
陈逊心头转过许多想法,想着想办法打听一下,就见衙役又押着一个人从监狱门进来,那个人身形清瘦,蓄着山羊胡,看起来仙风道骨,可不就是原本云州府知府的幕僚,范元正吗!
他居然是跟丹林郡士族一起被押进来的,以陈逊对自家公子的了解,那次云州府失败,无功而返,公子应该不会再放过范元正这么一个人才,会将他收入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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