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高声喝道:“放箭!”
“嗖嗖嗖”眼见得一阵密集的箭雨自城墙上疾射而下,城下护卫们立刻向下蹲身,将盾牌高高举起,十个方阵,每个方阵九十人,高举的盾牌宛如铜墙铁壁一般,严严实实地将他们遮挡了起来,飞射而下的箭雨毫无例外、一个不留地全部射在了盾牌上。
城上、城下火把将城墙前照得犹如白昼一般通明,从城上看下去,十个步兵方阵俨然变成了十个黑漆漆的大盒子。
那司徒俊南在城楼上看见这一幕,乐的哈哈大笑,道:
“瞧这帮孙子,拿个破盾牌便自以为安全了,本将军才射箭,他们就全龟缩在里面不敢出来,来人啊,给本将军好好招呼他们,把他们全部给我扎成刺猬!”
听得司徒俊南下令,士兵们不敢怠慢,弓拉满,一波波的箭雨疾射而下。
说来奇怪,也不知是司徒俊南练兵有素还是这些弓箭手各个都是高手,那些箭便如长了眼睛似地,居然一支都没有射偏,更没有一根落在地上的,全部齐齐射在了那些高举的黑漆漆的盾牌上。
魏轩喜出望外,“将军您快看,敌军都被扎成了‘刺猬’啦。”
司徒俊南更是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
……
婧儿高声对耿宇说道:“他们箭挺多啊,司徒俊南这宣德城好不容易打一次仗,不多用掉些武器怎能显示得出他‘护城’的丰功伟绩?还得再帮他个忙,接着再喊两嗓子呗。”
耿宇朗声道:“好。”
他左臂握拳高举,顿时身后护卫们再次齐声呐喊道:
“放下武器,打开城门!放下武器,打开城门.......”
“司徒俊南投降,饶你不死!司徒俊南投降,饶你不死……”
一听这呐喊声,司徒俊南嘴都快气歪了,浓眉倒挂,怒喝一声:
“娘的,待老子砍下你们的人头看你们还喊得出来吧,来呀,把所有的箭都拿出来招呼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喊老子开门。”
“嗖嗖嗖嗖......”
随着一阵阵箭雨再次来袭,没有任何悬念,依旧箭不落空,所有箭都“射”在那些盾牌上......
如此反复多次,箭箭不走空,副将越看越不对劲,说道:“将军,我们的箭囊都快空了。这不对啊,你看他们怎地如此镇定?”
司徒俊南面上肌肉颤了颤,“是啊,本将军也瞧着怎么怪怪地。”
魏轩用手指着城下那些盾牌合成的满插长箭的“黑盒子”,纳闷道:
“您看,咱们弓箭手射出的箭居然没有一支射偏,全部都射在了他们的盾牌上,地上一支都没有?而他们的人却一个受伤的都没有,咱们是不是白忙活了?”
司徒俊南探出脑袋向城外仔细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可不是嘛,这,这是怎么回事?”
而他又怎么会知道,原本以藤制成的盾牌并不能完全防御弓箭,婧儿便命人将那块陨石上的磁铁碾碎了,粘连到了盾牌上,如此,既可以刀枪不入,又可以吸附铁石,长箭的箭头均为铁质,当长箭射来时,便会受到引力牵扯,从而牢牢吸附在了盾牌之上。
……
见城下的大军排阵古怪,却又只守不攻,司徒俊南实在捉摸不透他们这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隐隐地,一丝不安在心头升起,他高声喝道:
“火药箭准备。”
见一支支圆筒状的火药箭伸出了墙头垛子,商无炀笑了,耿宇笑了,阿俊脸上看似森冷,但一双大眼中却透出了一抹难以抑制的亢奋。
婧儿看着眼前这一切,暗自咬牙,这些武器可都是她设计煅造的,新武器能否在战场上将功效发挥到极致才是她如今最为关心的,此刻,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紧张。
耿宇耐不住性子,哈哈笑道:“少主你看,他们的箭用完了,如今要用火药箭了,这下可又有好戏看了。”
婧儿道:“那可不能让他们失望了,把咱们的大宝贝送上来给他们瞧瞧。”
耿宇举起右臂,一声令下,城下战鼓声变得急促起来,霎时,那些手持盾牌“满载而归”的护卫迅速起身后退,后方另十个方阵快速补充上来,而这次方阵外围的士兵都手持硕大的彭排,更奇怪的是,每个方阵中间的十余名士兵都抬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方阵到位后,士兵们将手中抬着的东西放在了地上,正好处于阵中位置。
“咚、咚、咚.....”随着战鼓声再次响起,方阵中的弟兄们纷纷伸手撤去了蒙在方阵正中那个物件上的黑布,露出一个个奇怪的方形大箱子来。
司马俊南和魏轩趴在城墙垛子上,极尽目力看去,面上皆是诧异之色。
“果然是大箱子,可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司徒俊南满眼困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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