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怎么深,一切摊开了讲,就是朱允熥怕日后淮西勋贵实际操作的时对他这一套理解不透彻,画虎反成猫。
“我就藩琼洲,为何能成出路?”
朱允熥看向眼前的三人。
“远离中土,影响减弱!”
“藩国非藩王,放弃继承权,安名教之心,全了名教的面子!”
“琼洲贫瘠,与人无害,往来不变,发展有限!”
一人一句,将朱允熥谋划说的清清楚楚。
“还有一点,想人所不敢想,成人不敢做之事,与宗族法上开了一条路子,给予了嫡长制,立贤制一个缓和的可能,减免了日后储位争斗的剧烈程度。”
朱允熥补充道,“而这才是说服皇爷爷的根本!”
“文臣也好,勋贵也好,当今朝野最核心还是那位,只要让那位满意,外人很难改变其心意!”常升好似发现了核心。
“麻烦允熥细讲!”
蓝玉仪态变得公正起来,好像这里不是厅堂,而是在奉先殿面圣。
“事事俱全是不可能,但想要那位暂时满意却是可能,朱允炆现在缺什么?
名教投资就是他,遮脸捂腚都要送上那个位置,日后名教不说用,绝对是朱允炆的助力,有用没用不说,就这老朱便可以放心。
可只有文臣,没有军权,你们无心,朱允炆也会多想,与其等到朱允炆动手,不如先动手。”
“……”
看着沉默的三人,朱允熥笑道,“明白了根结,接下来再明白三点,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第一,目前勋贵最大价值在那里?”
朱允熥道出第一个问题。
“防范蒙元,蒙元过去有四大汗国,我大明只是清扫了中原故土,窝阔台汗国,伊儿汗国已灭,金帐汗国威慑北方,察合塔分裂东察合塔威慑西方,加上元朝诸部,我大明西北方并不安全,随时有可能遭遇蒙元威胁,同时大明南方大理,安南未平。”蓝玉沉声说道。
别看目前已经洪武二十五年了,但大明的边疆真的不安全。
“靠我那九位皇叔,能守住这天下吗?”
“不能!”
“所以这就是勋贵的价值,说一千道一万,名教的仁义道德安不了四海蛮夷之心,名教的出口成章斩不了蛮夷之头颅!那么第二个问题,谁真的要勋贵衰落?”朱允熥笑着将手放下。
“陛下远见,不可能看不到这些,真要勋贵衰败只有名教,文武之争历来如此,武勋鼎盛,文道衰落,当今朝野之上,文臣地位极低,无一不是心心念念恢复宋朝的光辉,好让全天下都知道他们的存在。”常升冷笑道。
“他们不配,但他们的确在这么做,从接触太子,再到选择那庶子,就是要跟我们对着干!”常森补充道。
“好了,第三个问题,为什么每朝每代,儒家名教不管经历什么都可以再度兴起?而武勋只能显赫一时?”
“这个问题很多!”
面对这个问题,蓝玉有些头麻,有很多思路但没法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