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沦没走因为黄子澄,两人的关系自然更近,加上朱允熥提出的行知合一解沦一个人没办法作答,自然要拉上黄子澄。
行知合一,究竟什么是行知合一,如何做到行知合一,半个月来如千万只蚂蚁一样挠着的他心。
如今朱允熥要走了,在黄子澄看来岂不是今生再难找到答案,所以这不就来了吗?
“看子澄先生急切不知发生了什么?”
落座,朱允熥也乘此观察黄子澄,整个人和解沦一样,不知道还以为被人欺负了,心中虽有答案但还是询问道。
“行知合一!”解沦笑道。
好一个行知合一,拉拢了解沦,又沦陷了一个黄子澄,朱允熥心中大喜,不愧是对付非传统文人的大杀器,只要读书读通见过真实的社会,都难以逃过行知合一的真香。
“子澄惭愧,自幼读书,四十不惑还是没将书读明白了,若非解沦与我论道,子澄此生或许还会懵懵懂懂,今日大朝会,我再见殿下,心中有一念还请殿下答应!”
黄子澄放下客套,只剩下求道之念,“子澄想在王爷手下寻一差事,以子澄余生寻行知合一之路,还望王爷答应。”
“对于行知合一,我也是刚走在路上,所思所想也具与解先生讨论,并没有半点隐瞒,跟随我,未必能找到正确的路!”
“求路难,求道更难,子澄明白,愿为王爷门下走马,只为今后生活的明白,为寻得横渠先生口中的道,子澄虽九死而无悔!”
横渠先生,张载北宋人,也就是留下“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那位。
“子澄先生可懂农垦?”
眼巴巴的送上来还不要,朱允熥那才是傻了,再说有了黄子澄,忽悠,不,拉拢解缙的可能更大。
“早年黄某于家中务农,对于农耕之事也算了解。”
“解先生呢?”
朱允熥看向解沦。
“略懂!”
“既然都是略懂,不如琼洲开垦之事就交给两位,行知,行知,先行而后知,两为先生觉得如何?”
“善!”
要是换做其他人让他们耕种,怕不是当他们傻了,可惜都被忽悠住了,至于能不能悟出什么,朱允熥对此表示不负责。
“子澄先生的事,就交给允熥处理,定然不会让子澄先生难做。”朱允熥说道。
“王爷不必如此,子澄自己上一份走着便是。”黄子澄算是豁出去了。
“……”
看着被自己忽悠瘸的黄子澄,朱允熥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本王在此发誓,本王愿之一生践行横渠四言,以己身求行知合一之道,若有违背,天灭之!”
“王爷既然有此愿景,子澄焉能落后。”
听到朱允熥的誓言,黄子澄整个人好像放下了什么,又拿起了什么,举指对天,“黄子澄今日发誓,原为王爷门下走狗,余生艰辛横渠四言,以己身铺平行知合一之路,为后世者继,违背此言,当天灭之!”
“解某亦是如此!”
解沦跟着发誓,搞得场面格外的唬人。
“太好骗了,我也不想的!”
送走了黄子澄和解沦,朱允熥一个人站在客厅内傻笑。
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