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大哥上岛之后，会看到什么？”

蒋瓛先一步登岛琼海，为了他们兄弟探路去的。

锦衣卫的情报工作再强，亦难逃地利隔绝这一手，琼海在锦衣卫的情报体系中就像是一个深渊，人只有进的而没有出，情报更是如此，又如牛泥入海……

而能出来的琼海一系人员，不是嫡系就是核心，就算是商众也有自身的利益，不会对外随便说。

因此就算是他们，对于琼海了解也就那丢丢！

“既然做了选择就别再犹豫！”白章笑道。

……

白章，铁刀在惦记蒋瓛。

此时的蒋瓛则一脸懵逼看着眼前的建筑群？

谁他娘的告诉他此地为琼海的核心，既为核心为什么他没有看到高墙，没有看到护卫，整个建筑群完全对外敞开……这是不需要防备了吗？

眼前的这一切颠覆了蒋瓛的认知。

真的没有高墙，在这座海口新城中，蒋瓛愣是没看到一面外墙！

“蒋大人，怠慢了！”

夜色中，常森沿着小径出现在蒋瓛面前。

“常大人，当真是好久不见！”

蒋瓛和常森算是老相识，锦衣卫编制在朱标的推动下取消，可人员却没消失，全数退进了皇城中。

常森之前与皇城中值守，彼此之间交流自然不少。

“三年了！”

常森感叹道，“物是人非啊，不过我相信蒋大人的选择是不会错的，日后也绝对不会为此后悔！”

闻言，蒋瓛点了点头，“早些的确有些疑惑，疑虑，但登岛之后没了，琼海和中原是完全不同，就比如这里便于应天……”

“少了城墙对吧？”

“恩！”

“城墙只能防备人，却防备不了人心，再高大宏伟的城墙也难挡有心人的谋划，如此干什么还要去建造？

只为了当权者内心的那点安全感，有着建造城墙的财力和人力，不如去建造一套规矩，这套规矩不需要约束人心，只需要告诉人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做对了有赏，做错了有罚，而这就是琼海的规矩！”

顿了顿，常森继续道，“在琼海最大的规矩就是宪约，允熥也受限这一套，所以不需要担心那些有的没有，允熥真要做事首先要做就是修改宪约，而为了防止杀错，乱杀，宪约的第二条就规定了，修改后的内容不得追究曾今之事，繁琐是繁琐了一点，但至少安人心！”

“不错，这一套却是能安人心！”蒋瓛赞同道。

宪约真的能约束皇权吗？

别逗了！

甚知皇权威严，大半辈子服务与皇权的蒋瓛，又不是那些初出社会的小白，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一套？

蒋瓛之所以笑，是因为这个态度！

一个君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什么理由，愿意约束自身的权利，有此出发点便盖过历史上的一众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