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让容蓉去请了楚司澜来府上。
楚司澜昨天也听冉星途说了外面的事情,当时就要让冉星途来问,冉星途自是不信的,也觉得这样大的事情,还是不要来打扰,静等消息比较好。接着还没到午时就听到说平安回了府,这才放了心,正想着今天一定要来看一看,就见容蓉来请了。
楚司澜来了一看,柳寒兮在厅里的火盆旁摆上了绣架。
“可有受什么伤,我听宫里人讲,满身满脸都是血,我昨日让星途来问,他怕扰了你,也不肯来。只说是回了家,没事了,也没有受伤,我就还是担心,夜里眼都没有闭上过!”楚司澜哪里顾得上那绣架,拉着她上上下下地检查,左左右右地看。
冉星途特地告了假,也陪着楚司澜一起来,其实心里也是担心的。
“谁能伤我,一点事没有,放心。”柳寒兮推开楚司澜的手,又握住了问:“父王罚我不能出府,所以只能将你叫过来了,来,你教我绣花。”
“原是这样,不出门就不出门呗,那我日日来陪你,也省得你无聊。”楚司澜倒是单纯得很。
“我想绣……竹。”
“可是,你有这许多生意,不出门也是有事做的,为何要绣花?”楚司澜不明白,但还是接过了针黹篮子,开始选布。
“你先选啊!我和哥说两句话。”柳寒兮知道冉星途一定会来,一同长大的默契不会少。
冉星途随她出了厅,走到厅旁的一个会客房间,里面现在没有人。
柳寒兮将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一和他讲了。
“哥,我此番无事,有些人定是会坐不住了。我不怕他们对付我,但我怕他们拿你们开刀,就像对大姐一样。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必要时,可以踩踏于我,明白吗?什么错事,烂事只要怪责于你们的,皆是我所为或我所指,明白吗?”柳寒兮重重地说道。
这些事情,不可能和楚司澜说起,她过于单纯,但是冉星途懂。
“我不能……眼见你……”冉星途自是不会同意。
“你要知道,除了华青空,这御神国没有人能拦住我,我不会去死。我可以逃,去南境也好,去其他国家也好,甚至,想办法回我应该在的现代都好。总之,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柳寒兮坚定地说。
“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我可以应你,但我也希望你能应我,若真是殃及你性命,你立即就逃,不必管我们,家里这些人有我呢!”冉星途同也样坚定。
“好,就这么办。”柳寒兮点头。
她伸出手,将一个金线制的环不由分说地套在了冉星途左手腕上。接着,将他的右手放在环上,道:“这只兽给你,和小雪一样用,必要时可以带你们逃走,保命时用。唤它,旌狼!”
冉星途学着唤道:“旌狼!”
他的身边腾起一阵如临大漠的沙尘,沙尘中出现了一只灰黑色的狼,威风凛凛。
“你聪明,不需我令,要战便战,要遁便遁,允你自己做主!”柳寒兮冷冷道,但言语间对旌狼似乎充满了信任。
“是,主人!”旌狼边答边化为了人形。
“家里人都靠你了。你就以人形守在我哥身边吧!”柳寒兮略感安心。
冉星途在如临大敌时反而显出了冷静之色,他不明白的是,她和华青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