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本是大家子弟,家道中落,沦落街头,常被人以此为由欺辱。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柳寒兮找客栈老板买了辆车,又给他们备好吃食和水,送了三个孩子出城。她是怕最终会追究到这几个孩子身上,于是送走了安心些。
只剩她一人,她也无事可做,只能去看热闹了。
赵猛太笨,去银楼拿了一包银子,正在妓坊里寻开心。柳寒兮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他的行踪,此刻她正坐在屋顶,眼望得他待的那个房间。
看戏嘛!怎么少得了瓜子儿,她一边嗑瓜子儿,一边叨念:“这效率太低了点吧!我要是宇文星沉,都跑八百回了,坐着等来杀?”
“嗯,确实。”宇文星沉坐到了她的身边。
柳寒兮伸过手去,手心中有一捧瓜子。
宇文星沉不明就里:“这是?”
“吃啊!坐着等多无聊。”柳寒兮故意嗑得响响的。
宇文星沉就从她手心中小心翼翼地捻了一颗,握在手中。见柳寒兮嘴一撇,露出个极其鄙夷的表情,于是放到嘴里嗑了下去。
“所以你是认得我还是认得我家的徽记?”宇文星沉问。
“你谁认得,当然是认得你家的徽记了。不然,可不是要给你坑惨了。”柳寒兮将一把瓜子壳扔在屋脊上,拍了拍手。
“你踩我一脚,仇总是要报的。”宇文星沉斜靠在屋脊上。
“你是不是男人,这么小气。”柳寒兮再一次露出深深的鄙夷之色,“宇文照怎么会有你这么样的子孙。”
“你怎敢直呼我曾袓名讳?!”宇文星沉吃了一惊。
“我何止敢称他的名讳,我连小名都敢叫,小虎!臭小虎!”柳寒兮冷哼一声,“你曾祖看到你居然敢坑我,非要在棺材里笑醒了不可。”
宇文星沉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刚想再说什么,见柳寒兮不见了人影,原来藏到了檐后,他也伏下了身子。见到有十几个黑衣人正在妓坊的屋顶,目的地很明确,都直朝赵猛所在的屋里去。
“说明他们还是认可你的武力值的,居然派这么多人,还打什么,齐齐往上一扑,压都压死了。”柳寒兮一本正经地说道,却惹得宇文星沉想笑。
“就这些也不是对手。”他答道。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柳寒兮冷笑。
赵猛哪里需得这许多人,眼都没有睁就做了刀下魂。那些人上前查看,却发现不是宇文星沉,才知道上当了,只好先离去,而宇文星沉的人则悄悄跟了上去。
“我就不小心踩了你一脚,你就下死手,真够阴损的啊!”柳寒兮咧咧骂道。
“那不是好好地站这里骂人吗?也不是没有着我的道吗?”宇文星沉轻轻抽动了下嘴角。
“要不是我聪明,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了。”柳寒兮越说越气。
“我看出来你聪明,就知道你能帮我办得好好的,”宇文星沉笑得更深,“这样吧,我带你去吃凌云城最有名的醉鸡算是赔罪,可好?味道非常不错的。”
“我是能吃的,但是……你能不能吃就……不知道了……”柳寒兮露出一个和宇文星沉一模一样的笑容。
宇文星沉只觉得肚子里正翻江倒海,再看向柳寒兮时,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