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下意识抬手,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早已鼻血四溢。
伸手拿出方才王爷赏赐的手帕,却实在没有可下手的角落,锦衣正左右为难,只听元默讥笑一声。
“用那桌布吧!”
锦衣知道王爷正在气头上,此番作为正是拿着自己撒气。锦衣抬起袖子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弯腰伸手捋了面前的桌布,在脸上胡乱的擦了两把。
元默想了想,锦衣自小跟着自己走南闯北,上战场,冲敌营,似乎这风月场所还是第一次来。
说到底,这小子也是到了年纪,也是自己考虑不周,寻常人家向锦衣这样的年龄,身后早已跟了几个娃,想到这里,元默突然出声询问道。
“锦衣,你有没有什么中意的姑娘?若是有,本王可以帮你提亲。”
锦衣一门心思扑在楼下,不假思索摆手回绝。
“王爷,锦衣只想陪伴王爷左右,并无其他心思。”
转念一想,王爷该不会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吧。
锦衣尴尬的咳了一声,脚步往回退了半分,老老实实的说道。
“王爷,锦衣不看了。”
元默有些无语,他怎么就误会了呢,自己难道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楼下一曲舞毕,台下掌声络绎不绝,苏亚亚浅笑着扫过众人,却在人群中并没有发现王夫人形容的“高人”。
不会情报有误吧,苏亚亚心跳如雷,心里也没底。
舞台下众人纷纷叫好,要求苏亚亚再跳一支舞,但她却双手交叠在腰间,福了福身子,不理会众人要求转身离开。
众人见着苏亚亚要走哪肯罢休,顿时楼下吵嚷一片。
老妈子见状,赔着笑挡在众人面前好让苏亚亚顺利脱身。
“众位~众位~众位请稍安勿躁~咱们亚亚姑娘不是不想多舞一曲,只是她身体有恙,这惊为天人之舞,每天只能为大家展现一次……”
正当舞台下议论纷纷,突然有一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递上一锭元宝。
“这般说辞爷见得多了,无非就是想多收点钱!钱爷有的是,爷现在就要再让她跳一次!”
本已收了势的众人被点醒,吵嚷着自己有钱,非要苏亚亚再跳一只不可。
元默十分不悦,多看了一眼楼下的胖子,碍于手头还有要事,不得不忽略楼下那碍眼的身影。
再一看,身旁的锦衣也是愤愤不平。
“哎呀~大家不要着急呀~听妈妈一句,想必台下很多人已经得到消息,亚亚姑娘乃是江南花魁,此番北上实则是为了求药……”
那油腻大汉有些粗鲁的打断。
“我们管她什么求药不求药的,花魁只不过说的好听点而已,其实不也是长得好看一些的下贱女子!今儿爷把话撂这儿,只要她得的不是什么花柳病,她今儿就得出来跳!她就得接客!”
说话间,苏亚亚早已回到楼上雅间,听着楼下的喧嚷,心中也有些后怕,也怪自己没考虑周全,遇上这种蛮不讲理的,也不知道楼下的妈妈能不能应付的来。
“这位大哥,您别急呀~等咱们亚亚姑娘求到药,自然是天天为大家唱跳的~您来咱们这里也不止一两天了,咱们这儿的规矩您自然是知道的~”
油腻大汉说了没两句,便觉得大汗淋漓。一把拽过身旁小娘子的裙摆在脸上擦了擦,蛮横道。
“什么规矩不规矩,爷告诉你,这有钱就是规矩!”
说着,又从怀中摸出一锭元宝重重拍在桌上。
“是不是不够!不够爷还有,今日你要是薄了爷的面子,爷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瞧您说的,您的面子怎么能不给~只是咱们亚亚姑娘身体实在……”
“是不是不舒服,爷亲自上去瞧瞧不就是了!”
油腻大汉一把推开柔弱的妈妈,提起裙摆就要上楼。
苏亚亚见状,一把推开雅间木门,轻纱遮面站在栏杆前。
众人见状纷纷抬头。
正巧一阵凉风袭来,苏亚亚抬起纤纤素手捂唇咳个不停。
好一会儿,才勉勉强强扶着栏杆站稳了身子,她柔情似水的眼眸扫过众人,声音如潺潺流水般自楼上而下。
“众位肯欣赏亚亚的舞姿,亚亚深感荣幸,只是亚亚身患重疾,更有高人曾预言亚亚见不到今年初冬的第一场雪,咳咳咳……还望各位客官见谅,咳咳咳……倘若此行能顺利求药,亚亚再舞一曲又何妨……”
说着,苏亚亚就要强撑着身子下楼。
楼下不知何人良心发现冒出来一句。
“亚亚姑娘既然当真身子不适,还是不要勉强了,回屋歇着吧!我们明日再看也可!”
“是啊!我瞧着亚亚姑娘现下连行走都成问题,哪里还能跳的了舞,还是算了吧!”
“亚亚姑娘回去歇着吧,我们并不是有意要为难你的!”
大伙儿左一言右一语,反倒让油腻大汉面上无光,他一把推开阻拦在面前的小厮,继续走上前去。
“既然有病,谁知道能不能活的过今晚,先让爷舒服舒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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