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夫妻扭头一看,擂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红衣女子,正怀抱着一把宝剑挑衅的看着他们。
庄晓寒皱了皱眉头:“这又是谁?”
那女子看庄晓寒看向她,抱拳道:“上京城陈净心,特来向凌少夫人讨教!”
凌冽不高兴了:“怎么又跑来一个!”
陈净心:“刚刚这个不成器的人是我小弟。陈净心请少夫人赐教。”
凌冽这回真的烦了,一声低吼:“还有完没完?”
正在内室对弈的端王和沈时宜都下了一跳。端王抬起头来问旁边的人是怎么回事,旁边立刻有人上前来轻声告诉他。
端王起身对沈时宜说道:“沈先生,抱歉本王先失陪一下,待将外头的事处理完在继续。”
沈时宜也很无奈:“王爷请便。”
端王出来看到陈家姐弟拦住凌冽夫妻的去路,偏偏底下的观众还在一个劲的起哄着要比要比,现场有些僵持,他出声问道:“都是怎么回事?”
陈净心姐弟见了端王出来,恭敬的作揖说道:“皇叔,我们姐弟只是想来切磋一下功夫而已,并无恶意,凌夫人好生无趣,莫非是武艺不济不敢比试?”
端王对这些没落的旁支亲戚有点头疼:“人家是在干正事,你们不要胡搅蛮缠。快些回去!”
陈净心倔强的抬起下巴:“那不行,皇叔,今儿要是不打痛快了,我是不会罢休的。”
端王一脸牙疼的表情:“凌少夫人,这是本王的两个侄儿侄女,自小酷爱武功,要不,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你就陪他们两个走两招打发他们得了?”
庄晓寒心里忽然明了了:今天我赢了,不仅是代表了伯府赢了,还代表我背后的容国赢了,所以,这京城里上上下下的人心里都不怎么痛快,要不是看在赌局背后的巨额银子的份上,或许早就将我打落尘埃了。
看起来,我庄晓寒还真的该拿出点真本事来让大家瞧瞧,让你们见识了我的真功夫之后从此不敢再小觑我,刚刚结束的比试只是为了别人的名和利,现在才是为我自己出头的时候到了!
凌冽一脸的不忿却又无可奈何,陈家姐弟一脸窃喜。
庄晓寒返回了擂台,重新拿起了砭肌。
底下的人们重新围聚在了一起。
她平静的对陈家姐弟说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轮流上?”
陈家姐弟大怒:你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陈时皋大叫:“我先来!”
庄晓寒早就看出此人脚步虚浮,下盘不稳,在他冲过来的时候,迅速扭身向旁边弹开,绕到陈时皋身后,一伸手,剑鞘打在了陈时皋的背上,打得他收势不住,踉踉跄跄向前扑去,哐啷一声撞到了擂台边的裁判席上。
幸亏裁判都已经起身离开了擂台,否则怕是要伤及无辜了。
陈时皋撞的得身体软软的从裁判席的桌子上溜了下来,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半天没爬起来。
陈净心见小弟才一招就趴下了,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
挥舞着宝剑也冲了过来,庄晓寒举起砭肌迎战。
陈净心到底比陈时皋年长几岁,还是有些技巧的,可是她没上过战场,没杀过人,经验和气势上比起庄晓寒来真的是差一截的。
庄晓寒头脑冷静,在这个世上又重活了二十年,见多识广。这样的场景对她来说,已经泛不起什么涟漪了。
这种毛头小孩,在她的眼里,就是依仗着长辈和家族的庇佑爱胡作非为的熊孩子。
不教训是不行的。但是长辈还在场,多少还是要给他留些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