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点点头。
春天种下的那些农作物,现在都开始结果了,红的绿的黄的可爱的不行,可庄晓寒心痒难耐却不敢摘下来吃了,天天蹲在那些植物跟前流哈喇子,到底还是忍住了。
等一等吧,今年种的都要拿来做种子的,等明年多种点就可以放开了吃了。
关燕然当年的嫁妆里有一个小田庄,庄晓寒想去看看,为明年的大规模试种提前做准备。关燕然找个儿子的休沐日带着儿子儿媳前去查看。
田庄确实不大,良田不足五十来亩,但是旱地却有一百多亩,都租给了当地的佃户租种,由仆从打理着。
庄晓寒对仆人说:“今年的粮食种完之后,就不要再播种其他的,冬天的时候多整点农家肥沤一沤,养一养地,明年我要试种新物种。”
仆从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这么个小庄子产出这点粮食只够他们自己人吃,根本就攒不下钱来,既然少夫人说想要他用,他们照办就是。
回程路上庄晓寒还在想明年该怎么种植那些花生玉米,还没走到自己的院子门口,却见一群仆人正围在他们的小院子门口朝里观望,及至见了屋子主人回来,顷刻做鸟兽散。
庄晓寒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三步并做二步就窜了进去。
等进入到院子里,庄晓寒一眼就看见游廊边她种下的那些植株被扯得断的断了,烂的烂,一地狼藉!
而旁边薛金凤和一些仆妇正在哄着她的大儿子,而她大儿子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着!
关燕然和凌冽对视一眼:坏事了!
这些植株,庄晓寒看得比眼珠子都金贵,天天早上一大早爬起来就去看看,晚上睡觉前也要去看看,浇水捉虫,精心侍弄着,不曾有一点的懈怠,现在却被糟蹋成这样:一些还未成熟的果实散落一地,被踩的稀烂!
庄晓寒目眦尽裂,怒发冲冠,满腔悲愤化作一声怒喝:“谁干的?!”
这一声吼说是河东狮吼也不为过!
这一声怒吼一下子就把那个哇哇大哭着的小孩子给镇住了,哭声骤然停止,小孩子看着庄晓寒那一身的煞气害怕了,爬起来只往他娘亲的身后躲去,他娘薛金凤这才注意到这屋子的正主回来了,一边护住了自己儿子,一边埋怨的说道:
“那个三弟妹,你这都是种的什么东西,我家大小子瞧着好奇就摘了一个尝了尝,结果辣的直哭,你看小孩子的手指头和嘴巴都辣红了,怎么哄都哄不住,小孩子一生气就把那些什么东西给拔了。”
庄晓寒给气笑了:“早不来拔晚不来拔,偏偏就在我们出去的时候拔,你这安的是什么心思?嗯?辣得哄不住是吧?要不要我来哄哄?”
说完就挽起袖子向小孩子走去。
她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小孩子给吓得直往后退,抱着他娘的腰不撒手。
今天是休沐日,家里的男人今天都歇在家,三房两口子和伯爷夫人今天出门去庄子上去了,院子里下人也带走大部分,只留下两个看管外院的粗使婆子。
没主人在下人们偷懒玩耍去了,让小孩子有机会偷偷溜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