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一脸沮丧:“别提了,自从你们出事后不久,太医院停了我们的一切供应和合作,还派人来说他们太医院要全部接管此事,以后没有朝廷允许,我们不得私下制作疫苗给人接种,否则就要吃官司;还说我们药铺环境不达标,要我们停业整顿。现在我们的研究已经全部停下来了,也再也没人来资助我们继续研发了。唉。”
凌冽心里一动:“大姐,现在城里感染了天花的病人多不多?”
“不是很多,只有那么三五例,比如城东卖烧饼的王麻子家的孙子就还在出天花,不知道能不能活的下来,早前我们那么努力想让人们相信天花疫苗接种疫苗,他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朝廷重开接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以后若有大规模感染的情况出现,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凌冰一脸的可惜。
凌冽冷笑道:“那是他们活该,有什么可惜的。”
姐弟俩说完话,凌冽就回去了。
当天晚上,城东头王麻子一家已经睡下了,半夜听得外头的狗疯狂的大叫了起来,他爬起来出去看了看,外头什么动静也没有,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他骂了狗几句,回去睡了。
几天后,朝中好几个大臣家陆陆续续发现有和大人和小孩子都出现了发烧头痛、呕吐,身上长红斑的症状,甚至起了满脸满手的水泡,人数还不少,大夫来看了一下,都给吓跑了,说他们得的就是天花,已经大规模感染了!
城里飞速流传着全城要爆发瘟疫的传言,全城的百姓人心惶惶,很多人跑去粮油店抢购,一时间物价大涨;大人约束着自家的孩子不许他们瞎跑,有人这时候才记起城里不是有一家药铺已经在推荐人们接种牛痘吗,听说可以预防天花,一些人赶紧带着一家老小去找那家药铺。
夏大夫的药铺一时间人满为患,天天给挤得水泄不通。
可是药铺如今用的都是库存的一点疫苗,没两天就用完了。
再想制作是不可能的,因为朝廷还没允许呢。
夏大夫出来给大家解释原因,得知朝廷过河拆桥的做派后,愤怒的老百姓把太医院和朝廷官员给骂了个遍。
天天都有官员在上下朝的路上被人堵住臭骂、扔鸡蛋。
皇宫门前的广场上又聚集了很多人要求朝廷重开疫苗接种。
而那些感染了天花的官员家,太医署派人来调查,发现这几个官员都在某一天一起在同一家酒楼里喝过酒。
不知到底是怎么染上的,也不知是谁把这脏病带过来的,只知道他们回家后又把病毒传染给了家人,而在最初的那些天,因为在潜伏期还没有发病,这些官员也按时上朝下朝,也就是说,满朝文武大臣,政府官吏,都密切接触过这些病患者,包括皇帝本人!
这还了得!
太医署忙的脚打后脑勺,官员不敢来上朝,都纷纷请假在家隔离,官府顷刻间瘫痪了。
皇上下令,满城戒严,关闭城门一段时间,不允许人们自由走动,若有违反,一律抓捕。
偌大的京城,昔日繁华的大街上一时间空空如也。
太医院在城里设立了医疗点,集中收治病人,这时候他们不得不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允许夏大夫的药铺重新开始制作疫苗给人接种。
甚至那些还没有接种过牛痘的大夫,不管以前是怎么嘲笑讽刺怀疑夏大夫的,如今反过来集体强烈要求夏大夫处赶紧制作一批疫苗出来,他们急着也要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