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瞬间剧变,咬牙阴冷:“看来姑娘对自己很有自信。”
沈落傲声道:“有没有信心,试过了不就知道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沈落此话一落,场上的气氛瞬间一变,黑衣男子拔出手中的长剑,朝上一指,“主子面前岂容你放肆!”
槐夏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手中长剑由上朝下劈下,轻哼一声,“不要急,你的对手是我。”槐夏这一招来势汹汹,用了十足十的力度,当下便逼得黑衣男子后退三步。
但是黑衣男子反应也够快,在槐夏第二剑逼近时,猛地掠后,与槐夏拉开距离,同时挥动手中的长剑,凌空掠起剑气,朝对方斩去。槐夏一个侧身,避开这凌厉的一击。
男人眼神阴郁的看了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人一眼,视线重新落在沈落的身上,衣袖下的手指不着痕迹的摩挲着,眼底透着一丝狠辣。
沈落不以为意的勾了下唇角,在男人抬起手臂的同时,从屋顶上掠下,倏忽甩出红色长鞭,缠住男人已经抬起的右臂,他手中小巧的弩箭同时露了出来。
男人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手臂一个用力,挣开束缚,身体极速后掠数丈。同时拉动弩箭,一根冰冷的箭矢直逼沈落。千钧一发之际,长鞭一甩,瞬间将逼到眼前的箭矢打偏了势头,沈落朝旁边一个侧身,身手如疾风厉电,长鞭携带着刺骨的劲风,蓦地劈中男人的手臂。
下一瞬,沈落身形已如鬼魅般迅速闪至男人身后,一把散着幽幽寒光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颈处,“你若不想落得个身首分家的下场,本姑娘劝你就不要妄动。”
男人气得直哆嗦,“你放肆。”
“啰嗦。”沈落一个手刀劈在他的脖颈上,男人只感觉颈上一痛,下一瞬便不省人事。
黑衣男子被槐夏逼得节节败退,身上已经多处挂彩,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心下一急,顿时乱了心神,大声喊道:“主子!”
也就这么一晃神的瞬间,槐夏一剑刺向他的心口,黑衣男子垂眸盯着心口涌出的鲜血,眼底闪过不甘,最后归为灰败,直挺挺的倒向地面。
“小姐,这个人怎么办。”槐夏收了手中的长剑,走到沈落的身旁,盯着地上那个昏死过去的男人。
沈落围着地上昏死过去的男人转了一圈,诡异的一笑,“还记得我们跟踪过来时路过的那片竹林吗,我说过以彼之道,就把他扔到那去吧。”
槐夏不解其意,但是不影响她揣测自家小姐的打算,连拖带拽的提着昏死的男人跟紧沈落的步伐,也亏得她从小习武,带着一个男人,丝毫不显得吃力。
来到目的地后,槐夏才发现她将自家小姐想得太单纯了。
“把他的衣服扒了。”沈落很是平静的开口。
槐夏僵立在原地,不确定的问道:“小姐,这样不太好吧。”
“最好是全扒了,扒了绑起来挂到那儿去。”沈落面上带笑,漫不经心的朝着前方的池塘指了指。
槐夏顺着沈落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感觉眉心一阵乱跳。沈落指的那个地方真的不是一个好地方,说它是水潭子都是抬举它了,四周杂草丛生,最关键的是,即使是在昏暗的月色下,也能看出这是一处浑浊不清的臭水沟。虽然现在已经过了最炎热的时候,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些令人厌恶的蚊蝇之类的虫子。更别说在这种环境污遭的地方,什么恶心的虫子都容易滋生。想想就感觉浑身难受,更别说是赤身i裸i体挂在这儿。
最后槐夏还是依照沈落的要求将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的衣服全扒了,但她还是好心的替男人多留下一条亵裤。毕竟扒裤子什么的,实在是太伤风雅了。
处理完这一切,沈落槐夏也不多做停留,极速的离开此地。至于那个被挂在树枝上的男人是被夜风冻醒,还是被虫子叮醒,那就不关她们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