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嗝。”
又是一个满足的夜晚,陈成“不想离开”的欲望又强烈了几分。
只不过,人除了口腹之欲以外,还有其他的欲望。
比如,情欲。
很久没有做过“春”的梦之后,陈成忽然就在这一夜来了一次,而且还是情节极度复杂、烧脑、狗血的那种。
……
“小绘!小绘!你说,今天那个大傻缺还会送免费的笔和本子吗?”
小绘?
谁是小绘?
柳绘小娘子吗?
陈成定睛一看,人家叫的……
好像是自己……
特么搞半天我是小绘?
虽然明明知道自己是陈成,可是稀奇的梦境让他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是“小绘”。
嗯,可能我有点想念柳绘小娘子和岳父一家了吧。
小绘这样想道。(???)
……
小绘是一个清纯、懒散、面相平平的普通女高中生,陈成觉得,除了性别之外,完全跟自己一模一样!
去的,就是他曾经的中学!
同学,就是他的同学!
不同的就是!
下课要去女厕所!
春天,每天早读课之前,小绘都会绕过学校食堂的围墙,到围墙外的水塘边独自待一会儿。
她会双手抱着膝盖,下巴垫在交叠的手臂上,静静蹲在地上,什么也不做,就看着平静的水面。
从这个角度去看,整个世界似乎都被容纳在这一方小小的池塘里,蓝天,白云,一头茂密头发的柳树。
蓝,白,绿,池塘倒映着的世界就好像动画片里那样纯粹,美得不真实。
她不知道,池塘里的世界,自己的倒影是否也会更美一些。
预备铃声响起的时候,水里的鱼似乎也开始躁动,一圈圈波纹荡漾开,仿佛要将她从这个美丽的世界里推出去。
伸伸懒腰,甩甩麻掉的双手,心里说:我只是要回凡间游历的仙女——
是吧?
照常的某一天,仙女再次回到只属于她的仙境,却不想,有位不速之客非法入境。
一只仿佛要翘到天上去的腿上下抖动着,这只腿的主人此刻正卧在岸边半人高的草木丛里,压在许多初生的嫩草之上。
这人漠然的表情,既不在乎初生的嫩草,也不在乎自己。
小绘讶然,这人不是……
高一《12》班脾气古怪的陈成吗?(陈成:???为毛这里还有陈成?那我到底是谁?我是变身女学霸了吗?)
看着那个英俊帅气的“陈成”(其实就是大唐能在镜子里看到的那张脸),小绘迟疑着,最终没有继续靠近,直接绕过围墙,回到班级去了。
今天仙女,只在凡间。
回去的路上,小绘就在想陈成这个人。
新生入学的时候,他作为唯一的学生代表,站在热情训话的教导主任旁边。
教导主任用高亢的声音、激昂的手势发出良好的祝愿:
我谨代表全校老师,向每一位xinxin(莘莘)学子——
话没说完的时候,就见这小子眉头紧锁,语气强硬道:“shēnshēn!”
全场学生爆笑,让训导主任闹了个大脸红。
事实上,陈成还想说:莘莘就是很多,“每一个很多学子”,根本讲不通。
但他还是给训导主任留了几分面子,而且这句话本身太长了,浪费口水。
就这样,陈成再也没有出现过在教导主任的身边,却深深烙印在每一个同学的心里。
以及,每一次年级表彰的台上——只不过不是教导主任给他发奖罢了。
每一次,他都是那副心不甘情不愿,跟你们在一起侮辱我智商的样子,连带着发奖的老师都在同一时间不苟言笑,甚至一言不发。
莘莘之后,所有有身份的老师都会谨慎。
这种尴尬的场景,看的人难受,当事人似乎也不享受,大家都期盼说:最好下次领奖就别有他了吧!
可是无一例外地,他总是比教导主任还要频率高地站在舞台上。
每当这个时候,小绘都有一点点小小羡慕:
看人家拽得跟什么似的,却就是能领到三个人、再复读三年都写不完的本子和笔。
陈成自己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有时候从台上下来时,对就近的同学说:你要不要?要?
一扬手,奖品易主。
有一次,收了陈成两次本子的女同学没来,小绘站在第一个,陈成随手就把年级第一名的Gambol记事本和一打白雪签字笔扔给了她,让小绘直呼捡了便宜。
但是让她郁闷的是,陈成并没有问她:
你要不要?要?
就好像笃定了她是一个一定要“要”的人似的。
本仙女才不在乎一个破本子和一打笔呢!
我只是——
嗯,不要白不要。
等下一次,那个女同学回来了,陈成的笔和记事本,依然给了她。
在这场无聊的竞争中,小绘和那个女同学达成了一比五。
所以当陈成再次从台上下来,从身边走过时,她很想告诉他:雨露均沾啊!
你就不知道,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嗯,学校发的白雪笔还挺好写的,只是我快写完了。
仙女不大高兴,虽然她后面的女生,一次雨露也没沾到。
渐渐的,变成了小绘的陈成好像意识到,这其实就是青春里发生过的故事,只有性别发生了变化,但局限于“男吊丝”到“女吊丝”而已。
有可能,这个“陈成”只不过是我喜欢的女学霸的幻影?
又或者说,这个“陈成”就是我自己,这个梦境只是表达我的自恋?
第二天,在同一个地方,小绘再次遇到“陈成”,只是对方说的话,让他怀疑这是他暗恋过的女学霸的“变性翻版”,因为女学霸绝不可能对自己说:
你知道吻是什么滋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