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就出来,当着我的面,将当年的事解释清楚,我就不闹了。”沐云叉着腰站在他的门前吼道。
江呈轶听她再次提及往事,心情烦躁郁闷起来,站在屋内有些恼火道:“解释?你究竟让我给你解释什么?”
“你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还是真的傻?”沐云眼里忽然涌起了泪花,听着他隐隐有些怒气的话音委屈道,“三百年了....你还是不肯解释当年为何要在你我二人大婚之时抛下我一人,独自离开...你从前说的那些诺言难道都是假的么?我这些年受尽八荒六道的嘲讽,难道看着我如此难受,就是你的目的么?”
她带着鼻音控诉着,豆大的泪花一下子便从眼眶里挤了出来,让江呈轶紧紧握住门栓,就要忍不住打开门,将她拥入怀中。
可当他想起那些往事,心中的那股冲动便强压了下去。
江呈轶靠在门上,仰天望着屋梁,神色惨淡。
“阿轶...我只是等你给我一个答案,告诉我你当年究竟去了哪里...如果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可以谅解,我也不会再继续怪你...”沐云从委屈到乞求,孤零零一人站在他的门前,双手轻轻放在那扇紧闭的门上,语气低微道,“...三百年了,你一直躲着我...就不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给我一个答复么?你知不知道...这三百年...我有多想你,多怀念从前?”
扇门轻轻一动,里面的人打开了门,沐云没有防备的跌入屋内,冲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有些惊慌,想站起来,却被江呈轶紧紧抱在了怀中。
沐云仰起头朝他看去,才发现此时的他也同样眼眶通红,含着泪光。
“你若是早说你想我,我就不这么躲你了。”江呈轶低声温柔的说道。
沐云两眼泪汪汪,一脸不解道:“什么意思?”
“大婚时,我不是故意抛下你一人,那时...穷桑雀族叛乱,我接到消息只能赶回去,碧玲婚宴开始时...我被敌人缠住...无法脱身...后来重伤昏迷,更无法赶到碧玲...”
沐云有些惊愕的盯着他看,哽咽道:“这些事...你直接和我明说就好了...为何要躲着我?”
江呈轶脸色有些不自然,双眸不断瞥着别的地方,有些扭捏的说道:“那就要怪你在那之后瞒着我..与.旁人相亲...我重病在床,百口莫辩,想找你解释的时候,却看见你同旁的男人谈情说爱,若你是我...你会不会生气?”
沐云眨了眨眼,盯着江呈轶开始逐渐变红的脸,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你就因为这点小事和我怄气怄了三百多年?”
江呈轶回瞪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提高了八个音调道:“你说这是小事么?那我问你,之后你同那东海的二皇子拉拉扯扯了好一段时间算不算大事?你都说过要嫁我为妻,却还念着别人,难道我不该生气么?!”
明明方才是她质问江呈轶,怎么现在反倒颠倒了过来?
沐云小小的脑袋里闪着大大的疑惑。
“你方才不是气势汹汹让我给你一个答案么?怎么现在轮到自己就不知道怎么说了?”江呈轶趾高气昂的瞪着她,眸子里还有一丝得意。
“我怀疑你在故意扯开话题...”沐云从他怀中挣脱,退了两步,掸了掸衣袖上的褶皱,环起手臂道:“难道阿萝从没有告诉你...那些相亲宴都是我阿爹安排的?江梦直...你可真是我阿爹的好徒弟...这哄骗人的本事真的一模一样,我阿娘果然说得对,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江呈轶瞪大双眼,一脸呆滞道:“你的相亲宴是...师父给你安排的?”
沐云见他满脸的疑问,看上去好像的确不知此事的模样,心中又有些动摇道:“阿萝当真未曾同你说过此事?”
江呈轶叹了口气无奈至极道:“那丫头天天忙着寻覆泱,哪有时间管我的事?你也瞧见了,在这凡界...还是我管着她。”
他这话倒是说的一点也不假,江呈佳为了覆泱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的确没有精力再去管旁的事。
沐云也不是知晓真相,还要继续胡闹下去的人,她冲着江呈轶翻了个白眼道:“阿爹看着你忒不靠谱,连大婚典礼都可以缺席,认为你配不上我,才会安排那些相亲宴。但是我沐云这辈子只喜欢你江呈轶一个人,其他人一概看不上。至于那个东海二皇子嘛....简单来说,就是他情路坎坷,喜欢一个人却爱而不得,难以达成心愿。我当时刚巧路过东海,也是和他不打不相识。为了帮他和他的心上人在一起,我在东海费了好长一段时间...”
“嗯...大体就是这样了。”沐云点点头,检查了一遍自己有没有说漏什么,自言自语道。
江呈轶挑挑眉道:“?你这一段解释就想打发我了?”
沐云有些恼道:“那你还想怎样?”
江呈轶走上前两步,一把搂住了沐云的腰,笑眯眯道:“再说两声你想我...我就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