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榛哆哆嗦嗦点了点头:“是。”
江呈轶火冒三丈:“是?你还敢回答是?快!敲门,让你们家君侯出来!不然我就要踹门了!”
叶榛颤颤巍巍转身敲门,猫一样的叫道:“主公...您开开门。”
里头半点动静也没有,江呈轶憋不住了,上前就要一脚踹进去。这时,门却突然打开了:“舅哥这么早来什么事?”
江呈轶跌到里面去,狼狈不堪的摔在地上。而宁南忧却抱着江梦萝灵巧避开。
江呈轶气得发慌,直接跳起来就要和他吵。眼睛一瞥,却看见他旁边竟站着一个极像阿萝的女子。这女子正猫着眼,灵动的望着他。
他愣住,然后问:“许存从哪里找来这么像我妹妹的人?”
宁南忧在一旁憋笑,江梦萝黑了脸不说话。
江呈轶一下子反应过来,跳着脚指着宁南忧骂道:“即便这女子像我家阿萝,你如今偷腥!简直是贼子!”
江梦萝脸色更黑了。
“兄长...我,你都认不出来了吗?”她幽怨的说道。
江呈轶愣了,这女子竟声音也极像他妹妹?
他收住话语,扭头仔细端详起这女子,见她满脸黑沉沉,倏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江呈轶故作无恙,转头想逃,却被宁南忧揪住后颈的衣襟。
“舅哥骂谁贼子?说谁偷腥?”宁南忧斤斤计较。
江呈轶面露尴尬,呵呵两声,赔笑道:“这、这说的是那色贼许存,竟、竟将我妹搜刮来献给你。”
江梦萝听到这话也不悦,伸出手与宁南忧一道抓住他的衣襟,凉凉道:“兄长说谁被搜刮?”
“好阿萝...兄长用词不当...”江呈轶小心翼翼赔话。
他做足准备逃跑,这夫妻俩却猛地放开手,令他蹭蹭往前冲,没几步差点摔在大庭广众之下。
待他站稳脚步,正要发火,转过头,却见俩夫妻盯着他贼笑,心下一紧,便故作淡定的拢了拢衣衫,咳两声,唱起歌:“今天天气好晴朗...”遂一溜烟跑出了长廊,回自己屋去了。
江梦萝哈哈笑起来,依偎在宁南忧身旁道:“兄长真是...”
同样惊呆了的,还有门前守着的叶榛。
他眼瞪得像汤圆,直勾勾盯着江梦萝道:“原来...昨夜的茶女,是、是女君。”
江梦萝翻起漂亮的小白眼道:“废话,你家主公要是敢碰旁的女人,看我不把他腿打折。”
一旁宁南忧抽抽嘴角,伸手捏住她嫩嘟嘟的小脸儿,低沉笑道:“你要把谁的腿打折?”
江梦萝瞪他,凶巴巴道:“你!”
宁南忧登时发出笑声,将她揽入怀中,狠心道:“不用阿萝动手,我自断双腿。”
叶榛吃了一嘴恩爱,默默将门关上,退到门前继续小睡。
见关了门,江呈佳立马拉着宁南忧往旁边暖阁的小榻上一坐,关心的问起他腿肌的伤处。
“怎么你一离开,便受伤?你这腿本就伤痕累累了。如今又多了一道伤,到了冬日可怎么受得了?”她正心疼,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一圈,泛起点点泪光。
宁南忧抹去她眼角的泪,心软的一塌糊涂,将她抱入怀中,亲吻了片刻道:“不许哭。你心疼,我也心疼。”
江呈佳像小猫一样可怜的呜咽两声道:“那你告诉我,这伤...你怎么来的?”
宁南忧叹了一声,将半月多以前的事情讲给她听。
江呈佳听得心惊胆颤,又呜呜一声,抱紧了他的脖子道:“二郎,你这样,我不放心。宋宗案子一了结,我想同你一道去北地。”
宁南忧愣了愣,蹙起额心,迟疑两下,后坚定道:“胡闹。北地乃是战场,何等危险?你跟着我前往,不是叫我担忧。”
“我武功比你高,何人能近得了我身?”江呈佳反驳道。
确实,她武功奇高。
宁南忧又被她带过去,转而想起宁南昆将她劫持的事情,又迅速回过神道:“你忘了你被我三弟劫走的事情了?”
江呈佳撇撇嘴道:“那是你往我屋中的熏香里加了散筋粉,使我浑身无力,暂时失了内力武功,才会被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时你防着我像防贼似的。我后来觉得奇怪,仔细一查,竟发现是这么个真相!”
宁南忧张口还欲说什么,发现被她完全噎住了话语。
这小女子撅着嘴,嘴上都能挂上一个茶壶了。显然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