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自然,一触即发。
魁梧精壮的郎君怀抱娇小迷人的娘子,缠绵悱恻,快意酣畅。
许是想在她面前找回点颜面,今夜的宁南忧,格外危险粗鲁。
他几乎要将娘子的腰折断在自己的臂弯中,狂放不羁却又深情徐徐。
几趟过后,女郎哭着求饶,纤细小巧的玉手抱着他背后那对蝴蝶骨,将略有些尖锐的指尖扣入郎君的肉中,希望他能放缓力度,稍稍疼惜她些。
许久过后,待千珊发现夫妻二人消失不见,焦急万分的在客院中满处寻找时,两人才逐渐分离,各自平躺,挤在小小的长案上,簇拥着微微喘息。
听着屋外嘈杂的寻人声。他们两人却都不肯起身离开。
半晌后,宁南忧哑着声音道:“不知夫人现在可觉得我有男子气概了?”
过了沙的喉音,沙哑且迷人,如河流敲过巨石,碰撞出的悦音。
江呈佳伏在他身上,双面绯红,呜咽道:“我不就...说了这一句?你用得着这样报复我吗?”
宁南忧低哼一声,紧绷着脸严肃道:“私下里,你怎么说我都行,就是不许...在旁人面前这么说我。”
江呈佳微微翘起小脑袋,一脸无辜道:“可我今日...就是私下说的。也没见你饶了我?”
“那你不顾我的颜面,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二话没说便将我单手拎起,还让吕寻他们几个看见了的事情,要怎么说?”宁南忧挑挑眉,沉沉低稳的声音慢慢流入她耳中。
“我....”江呈佳才想起这事,表情微微愣住,说不出话,后来又噗嗤一笑道:“原来,你一开始是在生这个气?”
郎君星目微顿,长眉上扬,顺畅流利的五官线条轻轻一抖,向她飞去一个漂亮的白眼道:“那不然呢?你以为我生什么气?”
江呈佳嘟着嘴道:“我以为,你是因为我擅自做主跟来北地而生气呢!”
宁南忧看向她,呵呵一声:“你不说这个,我倒是想不起来。这事,还没找你算账呢!不是让你好好在临贺等着?”
他语气有些凶,目光也暗沉沉的有些阴郁。
江呈佳看着有些害怕,生怕他再兽性大发,再折磨她一顿。
她柔柔弱弱的哄道:“叫我如何大半年都不见你?”
宁南忧其实是高兴的,今夜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心里欢呼雀跃,喜悦还来不及,又怎会真的怪她:“罢了,你先斩后奏,又用邵雁的身份入了邓情的客府,想来我是不能把你送走了。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一听他提及邵雁,江呈佳心里就不舒服,又恹恹的趴在他胸口不说话了。
宁南忧怔忡,轻轻柔柔的问道:“方才,为何突然同我生气?”
江呈佳略显失落的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对邵雁的态度,有所不同。”
郎君显然有些不解,那双漂亮的眼睛眨呀眨,浓密的眼睫如蝴蝶的翅膀一样微微颤着。
江呈佳一闭眼,一咬牙,红着脸,羞耻道:“哎呀,我在吃自己的醋!当初,你晓得我是西疆沙漠里救你的小女孩时,都没有今日你晓得我是名舞姬邵雁时来得高兴。这身份,真的只是我为了糊口卖艺时所用,明明平平无奇,却这么惹得你青眼。早知如此,当初我入京寻你,便不该带着你给我的海棠手镯。应该以邵雁的身份接近你!岂不是更容易与你在一起?”
她说这话时,紧紧闭着美目,咬牙切齿的说,仿佛如临大敌一般,红彤彤的小脸尽是恼羞。
宁南忧实在没料到,他的女郎,竟然因为这个无故生气?
得知真相后,他忍不住大笑,爽朗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他喉间放开,扑面而来。惹得江呈佳惊呼连连,急忙上手捂住他的嘴,娇 嗔道:“笑成这样作甚?千珊在外头寻我们!恐怕吕寻也在。你难道要将他们引过来?”
郎君勾人一笑,眉目灿烂,欢喜道:“夫人在怕什么?又不是捉奸?况且,这层层帷帐笼着,也不必担心走光。”
听他调戏,江呈佳的脸更发烫了些,粉嫩小拳拍打在他精瘦的胸膛上,秋水目含波微瞪,骂道:“你我这样,没有床榻,就在长案上...成何体统?”
宁南忧看着女郎娇羞发 嗔的模样,心里实在欢喜得不行,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发烫通红的脸颊,亲昵道:“夫人还想要体统呀。那...晚上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