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江呈佳张牙舞爪、气恼至极。
宁南忧干笑两声,温柔哄道:“我的好阿萝,莫生气了。木已成舟,已无法撼动。既如此,积极应对便是。”
“如何应对?要我瞧着你和她在我面前演戏么?”江呈佳十分沮丧的低下了头。
她道:“我纵然晓得你与她是假的,可心里还会有些不是滋味。”
“你现在晓得吃醋了?”宁南忧勾唇笑道:“你扮作邵雁陪在邓情身边时...怎么没想到有今日?”
这女郎可怜兮兮的望向他道:“所以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知怎得,这句惨淡之语本有些落寞,可在当下却莫名有些好笑。
他爽朗笑出声,立即将女郎抱入怀中道:“你若不愿看见我同她亲密,不如这段时日回江府住?”
女郎当即搂住了他的脖子,头摇得像拨浪鼓般:“我才不要!即便如此,我也要在府里住着。这李湘君十分不老实,万一她用下作手段爬到你的床上怎么办?”
宁南忧满脸黑线:“说什么胡话?我怎会让她有机会上我的榻?”
“那可不一定。四月城皇后的生日宴上,你便没有防住我。”江呈佳嘀嘀咕咕地说道。
郎君顿住好看的眉眼,怔怔地望向她:“你...你说什么?”
女郎脸色忽然一僵,登时红了半张脸,粉嫩珠白的脖子爬上绯色,羞怯不已。她将脸埋在宁南忧肩窝处,小声说道:“你当时在我茶盏里下的蒙 汗 药...被我兄长换成了媚 春 药。”
她说得十分小声,像是一阵蚊音在耳旁叫唤,划入宁南忧心口却像是一颗石子坠入了平静的湖泊中,掀起了波澜。
宁南忧这才明白过来,当时江呈佳媚 药发作,并非是他手下人做事不仔细,而是江呈轶设的局。
“这并非我的本意...”江呈佳匆忙摇手解释道:“只是兄长见我日日思念你,便...从中做了一把推手,在我茶盏里下了药。事后,我才知他做的手脚...本是十分气恼,可转而一想,他也是好心,想要促成你我二人的姻缘,所以一直未提此事。”
宁南忧噤声,默默盯着她看,目光炽热尖锐,甚至有些黑沉。
瞧他这般安静沉寂的模样,江呈佳的背后突然升起一股寒意,瞬间有些后悔将此事告诉他了。她可以对天发誓,城皇后寿宴时,她真的一点也不知自家兄长干了这样的荒唐事。
当时,她真的以为,在她茶盏中下了媚 药的人是宁南忧。可此时,她望着宁南忧这双凉薄寒冷的眸,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她甚至有些胆战心惊,害怕宁南忧觉得她在闺阁时便生性放浪,不知检点,竟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她面色窘迫道:“二郎...你...你这么盯着我瞧作甚?那药粉真的是我兄长调换的,与我无关。”
她越说声音越小,小到后来连她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
这一直沉默不语的郎君突然发狠,将她从位置上横抱起来,哑着嗓子低沉道:“改日,我定要好好登门拜访舅兄,谢他临门一脚,促成你我二人男女之事。”
她被突然抱起,惊呼一声,顺势紧紧搂住郎君的脖子,朝他望去,无意间瞥见他眼中一抹跳跃的火热,当即红了整张脸。
待他温柔将她放置榻上,江呈佳急忙从他怀中挣脱,朝墙角爬去。谁知背后这青年,却一把抓住了她玉白如雪的脚腕,重新拖了回来。
江呈佳扭身转面,朝青年望去,只见他此刻的黑瞳里染着更热的火光,正不断蹿跃着。
她不知自己怎么触动了郎君的欲望,颤颤巍巍的阻止道:“二郎...昭远!你...你身上还有伤,莫要乱来。当心躺在床上半年动不了身!”
此话激得宁南忧魅然一笑,转眼便将她压在床上,仅一只手牢牢擒住了她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