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麟市一家台球俱乐部
无所事事又不差钱的富二代们直接包下二楼的台球室。
台球室内放置了十余张台球桌,一群穿着时尚的男男女女围在其中一张桌边。
钱杰搂着美女坐在靠窗边的沙发上,一边看着兄弟们比赛,一边享受着美人的投喂。
小日子过得极其滋润。
美人如菟丝花一般攀附在钱杰身上,特意做了精致美甲的手,将一颗圆溜溜的紫葡萄喂到他嘴边,
“钱少,不去试试吗?”
这一声软软的“钱少”,唤得钱杰骨头都酥了,“也好,等我去给你赢个礼物。”
今日的赌注,是一辆价值几百万的跑车。
美人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媚了,红唇“吧唧”一口,在他的侧脸上印了一个暧昧的唇印。
钱杰摸摸美人的小手:“乖乖在这儿等着啊,”
说完,他一口喝完剩下的红酒,放下酒杯,在狐朋狗友的起哄声中,拿着球杆走到球桌边。
“哟,咱们东麟斯诺克球神来了,”
“钱少,你这上场,还有兄弟们什么事啊。”
“就是,不是说好今日只看不动手的吗?”
钱杰被捧得心花怒放,表面却面露无奈地示意众人看对面。
沙发上的美人笑着朝众人举杯。
“看到了吧,美人相邀,可拒绝不得。”
钱杰拿着桌角放置的巧粉盒打磨杆头,走到一颗红球前,摆好姿势正准备动杆,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冯二,
“稍等,我接个电话。”
说完,钱杰放下球杆走进隔间,确认四周没人后这才接通电话:“喂,事情都办妥了?”
对面先是安静了一瞬,接着传来冯二的声音:“临时出了点意外,我的人现在都躺在医院,你的事得延后到下周了。”
钱杰握着手机的五指猛地攥紧:“意外?什么意外?”
“被街角突然冲出的货车给撞了。”冯二说着早就想好的借口,“不过那司机也没讨着好,被我一并收拾进医院了。”
作为多年来在南泉街道办混,拥有整整两手数量小弟的地头蛇,总不可能跟雇主说,是被来路不明的某个大兄弟给修理了一顿吧?
那多没面子。
“总之,我给你打电话来呢,是让你把医药费结一下,看医生,开药,拍片还有住院费,林林总总算下来,就给个两万吧。”
钱杰不干了,他虽然不差钱,但也不是任人宰的冤大头啊。
“你的人被车撞,关我什么事?!”
冯二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不关你的事?我的人是在去帮你办事的路上受伤的,按照《劳动法》规定,这算是工伤,你得负全责!”
钱杰被冯二这奇葩的脑回路给整无语了:“说好的,我给你定金,事儿办成了,再付尾款,其余免谈。”
接的单子多了,这种情况以往也不是没有过,冯二早就料到钱杰的反应,他直接说:“你别给我整这些虚的,反正你今天不把医药费打给我,明天我就把聊天记录和录音发网上。”
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够,冯二补充道,“顺便附上你的背景资料,你也不想弗莱餐厅“名满”整个东麟吧。”
“叮咚,请十三号患者冯小宝到四诊室就诊。”
医院大厅传来一阵喇叭通告,冯二抬头看了头顶的显示器,然后捂着听筒说了句“记得是两万”,便直接掐断电话。
钱杰听着耳边“嘟嘟嘟”的忙音,气得直接将手机往地上狠狠一摔。
“冯——二!”
在钱杰因冯二的一通电话气急败坏的同时,梵云谣正双手插兜,悠哉悠哉地逛着集市,身后还跟着一条小尾巴。
哦,不对,这位回头率超高的金刚芭比鸟,应该是条大尾巴。
说起来,转生二十余载,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生活的她,还从没有见识过小老百姓的这种市场。
一路走来,梵云谣对街边小摊贩摆出的各式各样东西都好奇得紧。
路过花鸟区,梵云谣指着摊子边挂着的形形色色鸟笼,说:“鸟兄,选一个呗。”
对于“鸟兄”这个称呼,金赤已经麻了。
看在这家伙承诺以后会好吃好喝孝敬他的份上,他就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了。
金赤挑剔地扫了眼各式各样的笼子:“怎么,你想养鸟?”
梵云谣一脸你在说什么胡话的表情:“我这是在给你买新房子。”
“让我住这破笼子?!”金赤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可能!”
早就料到他反应的梵云谣,语重心长地说:“鸟兄,既然来到这儿,总得有个住的地方,你身份如此尊贵,总不可能让你睡大街吧?”
“我不是住你那儿吗?”金赤理所当然地说,“你那房子虽然破是破了点,但既来之则安之,我不会嫌弃的。”
梵云谣为难道:“这恐怕不行,一楼要做生意,二楼只有我住的一间卧室,其他都是杂物间。”
“你想啊,咱俩一个男神,一个女神,住一间房的话,回头九重神界定会传得谣言满天飞的。”
金赤一听,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