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麟市人民医院
金穗提着一篮子新鲜水果,跟金父一起去医院探望梵老爷子。
坐进电梯,金穗看了眼金父打着石膏的手,说:“爸,你还要骗小姐多久?”
当初,确实有人找麻烦,想废掉金父的手,但在棍子落下之前,就被及时赶到的魏管家给救下了。
所以,实际上,除了被推倒,手心擦掉一点皮外,其他都没什么大碍。
至于打上石膏,是因为要装作手很严重的样子。
金穗继续说:“我不明白,您明明没事,为什么要这样骗小姐。”
梵家被算计陷害,濒临破产,如果有她爸帮忙的话,小姐也不用像现在这样,靠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着最后一家店。
梵家的人都知道,小姐向来不喜欢操心这些的。
“穗穗啊,”金父仰头看着电梯门上不断跳动的数字,“梵家百年基业,可不是如此轻易就能被颠覆的,你以为,没有师傅的授意,赵钦暗地里做的事,能那么轻易得手吗?”
金穗看着金父的背影,瞳孔微缩:“您是说……”
金父点点头:“师傅是故意的,不管是大师兄在重要文件上动手脚,还是梵家酒楼的主厨们跳槽,”
他抬了抬包着石膏的手,“包括我这只“受伤”的手。”
“可是我不懂,”金穗说,“梵爷爷为什么这样做。”
“师傅他老人家,想让八珍阁重新迎来大梵宴,”金父拍拍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可是,如今的梵家,已经渐渐偏离了最开始的初衷,师傅想改变,早就力不从心了。”
金穗问:“那爸你呢?”
金父摇摇头:“虽然在别人看来,我是师傅最有天分的徒弟,但要想撑起梵家,单凭我,还做不到。”
“如今,唯一有能力达到他期望,让八珍阁再次迎来大梵宴的,就只有云谣了。”
“但是,云谣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她是不会重开八珍阁的。”
金穗皱眉:“……可是,这样的重担全压在小姐身上,也太残忍了。”
“金穗,你要知道,云谣在是师傅的亲孙女,你的朋友之前,她首先是梵家唯一的继承人,有些责任,她不能逃避,也逃避不了。”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从旁辅助她,”金父看了眼金穗,“金穗,记着,别做多余的事。”
金父很少如此严肃地叫她全名。
金穗握着水果篮子的手微微收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