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早就想加入鬼杀队了,虽然成为胡蝶瑛二的继子不在他的预想之内,但是那个家伙很强!为了这个,就算被那家伙穿小鞋他也认了!
“哈哈哈哈!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哎呀,实弥居然是这么不坦率的人,真意外啊哈哈哈哈!”
然而,不管他怎么说,粂野匡近都像是认准了死理一样“哈哈哈”个不停,不死川实弥在他嘴里简直已经成了“温柔、不坦率、别扭又容易害羞”的代名词了。
这样的乌龙让不死川实弥气的要命,最关键的是,他只要一想到当胡蝶瑛二回来,匡近这个大嘴巴就会“哈哈哈”着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都告诉他,就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不死川实弥用尽毕生智慧,绞尽脑汁的让粂野匡近改变了最初的想法,保证不会将自己主动学习呼吸法的事说出去,而他说服粂野匡近的理由——或者说粂野匡近理解的理由便是——
“你有这种想法也是理所当然的!”寸头少年一脸感动,重重的把双手拍在实弥肩上,“瑛二大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做他的继子当然要足够强、足够天才,要优秀到不让他蒙羞才行!来吧实弥,我一定会帮助你,不让其他人有机会笑话你和瑛二大人的!!”
不死川实弥:“……”
“不过实弥果真是温柔又不坦率的人嘛!我会把你为瑛二大人所做出的努力记在心里,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瑛二大人的!哈哈哈哈哈!”
不死川实弥:“…………”
累了,毁灭吧。
就在实弥累死累活试图学会全集中呼吸的时候,七天时间转瞬而逝,藤袭山的选拔结束了。
胡蝶香奈惠、胡蝶忍和真菰全都活了下来,她们互相搀扶着来到半山腰,在那里的集合处选取了锻刀用的玉钢,领取了鎹鸦和队服,然后便结伴下了山。
刚一走到紫藤花林的尽头,她们就看见了一个矗立在树下的蓝色身影。
胡蝶香奈惠看见那人后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在过去的一年内,即便经历了地狱般的训练也没掉过一滴眼泪的眼眶,忽然便酸胀发红起来:“兄长大人……”
“哥哥!!”原本被她扶着的胡蝶忍已经哭叫出了声,直接踉踉跄跄的冲了过去。
原本微笑着注视着他们的蓝发少年连忙快走几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忍!哇,你长大了好多!我好想你啊!”
“我也是啊,哥哥!呜哇——!!”像是委屈的开关一下子被打开了一样,胡蝶忍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一下子大哭起来,完全不见半点在山中时刚强坚忍的模样。
瑛二感慨的拍打着她的背,同时抬头看向缓步走来、眼眶通红的香奈惠,向她露出了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香奈惠,辛苦了。你们做得非常好,很了不起哦!”
“兄长大人……”香奈惠也跟着笑了,声音却有些哽咽,“果然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就是兄长大人啊。”
“哈哈,原来真的被你发现啦。”瑛二轻声笑了起来,伸出手臂也将她抱在了怀中,声音微沉,“谢谢你们活了下来。香奈惠,忍……我以你们为傲。”
“呜——”胡蝶忍长长的呜咽了一声,像小动物一样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
香奈惠则是笑中含泪的说:“我们一家人终于又在一起了,父亲和母亲肯定也会欣慰的。”
“……是啊。”胡蝶瑛二眼睫微颤,顿了顿才像往常一样露出微笑,“好了,我去和真菰说几句话,让她帮我问候一下鳞泷先生。”
忍闻言放开他站到了地上,和香奈惠一起注视着他走到稍远处,去和墨绿色长发的少女说话。
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拽住了香奈惠的袖子,声音低低的:“……姐姐,你看到了吧?”
“……嗯。”香奈惠轻声应着,轻如羽毛般叹息了一声,“兄长大人他……还是没有放下……”
我从真菰处打听到了狭雾山的近况。
她说自己出发的时候义勇还没有到达,但鳞泷先生已经收到了我的信,准备送走她之后就去接人。
除了义勇,鳞泷先生前些天还新收了一个弟子,名字叫做锖兔,是个有着罕见肉橙色头发的少年,和义勇还是同岁。
我闻言很是欣慰——有开朗活泼的同龄人引导着,义勇不会说话的毛病肯定能有所改善吧?
这样一想,我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些,简单说了几句保重身体之类的话请真菰替我转达,就和妹妹们挥手与她告别了。
接下来,我便带着妹妹们回了蝶屋。
经过接近一年的建设,这里已经从我原本居住的那栋大宅变成了一座两层高的气派宅邸,二楼是给我自己以及预备给妹妹们用的地方,一楼以及一些后来建造的房子则是全部用来治疗伤员。
不出我所料,香奈惠和忍都很喜欢这里,甚至一来就想去给照顾伤员的隐们帮忙。
我哭笑不得的阻止了她们,让她们先上楼去梳洗打扮、整理房间,等好好休息过后再想其他的事。
在藤袭山累了好多天的香奈惠和忍这才答应,有说有笑的上楼去了。
我一直等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轻轻松了口气,头也不回的平静道:“在这里待得还习惯吗。”
没有关紧的障子门外传来细微的吸气声,像是偷听的人被发现后不小心弄出来的声响。
我转过头去,透过门缝看着那个映在回廊上的影子,不怎么在意的笑了笑:“你不敢出来见我,是不是因为还没学会全集中的呼吸啊——”
“——呐,我的继子实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