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他在说什么蠢话?
我被这内容很不妙的话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是还没等我细想,童磨还带着笑意的嘴中就突如其然的蹿出了一只气息极为不详的巨大怪手,翻转手腕一把捏碎了他的头颅!
“什——?!”实弥的声音带着惊愕和骇然响起,我也控制不住的惊讶了一下,随即却更加确信无惨就是舞子——除了他,谁还能对我抱有这种畸形的占有欲,连旁人对我的……呃,称赞都听不得?
半个脑袋被捏碎的童磨无法视物,也因为嘴里长出的大手而无法说话,他的身体因此耸了耸肩,然后又讨饶一般双手合十,做出了种种人性化的动作。
好半晌,像是确定了他真的受到了教训一样,他嘴里的手终于重新缩了回去,只留下了满地的鲜血。
童磨的头也在眨眼间长了回来,摸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哎呀,被狠狠的教训了呢,看样子不努力一点不行了呀。”
“莫名其妙……”堪称一头雾水的看了大半天的实弥忍无可忍的说着,语气里不能自已的冒出怒火,“鬼舞辻也好,你这混蛋也好,一个两个的都在痴心妄想什么呢?!这家伙可不是你们的东西,给老子搞清楚了渣滓!!”
“嗯?”童磨闻言笑吟吟的打量着他,理所当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不紧不慢的说:“这孩子又是谁呀?喔?这个气味……你是稀血吗?”
实弥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神色凶恶的开口道:“老子没有让鬼知道名字的兴趣。”
“这样啊?好可惜,从味道上来看,你的血可是非常稀有呢——”
“闲聊就到此为止吧。”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童磨的话,笑容中悄然渗进了丝丝危险的杀意,“我想知道的事都已经知道了,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
“咦?可是当初不是说好了交换情报的吗?我还没告诉您我这边掌握的情报呢!”
童磨像个没玩成游戏的小孩子一样抗议的说着,紧接着又话音一转,令人烦躁的揪着实弥的话题不放:
“不过那孩子的血确实非常稀有呢,还带着点奇妙的甜味……唔,虽然我不吃男人,但如果把他送给猗窝座阁下的话,猗窝座阁下一定会开心的吧?呐,你——”
童磨的声音猛地戛然而止。
他竖起扇子挡住一瞬间来到颈侧的刀刃,七彩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手腕上也因用力鼓起青筋:“哇哦,好重的攻击……您生气了吗?”
“都说了闲聊已经结束了吧?啰啰嗦嗦叽叽喳喳个不停,你是三姑八婆吗?”
我连眼珠都看不见的笑着,手上猛然加力,一下子将他的铁扇割开了一个豁口,“还有,不要在别人没有允许的时候随便向人家可爱的继子搭话啊,人类就算了,被鬼惦记实在有够恶心的,懂吗?”
童磨转眼看着自己的铁扇,双眸中流露出惊异。
没有再迟疑,他抽出了另一把铁扇,反手就是一扇:“血鬼术·「冻云」!”
劈天盖地的冰雾一瞬间四散开来,如厚厚的云层一般填满了空气,模糊了我的视野。
我轻啧一声,立刻抬袖捂住口鼻,收刀飞速后退,同时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怪不得这个看起来蠢兮兮的家伙在上弦里也能排行第二,这样远距离大范围的毒雾实在对使用呼吸法的鬼杀队剑士很不利,同时也让人根本无法接近他,去斩断他的脖颈。
——但是你没想到吧!今天的我身边有擅长风遁的继子在!啊哈!!
就在我这样想的同时,灵性颇高又在战斗上极有天赋的实弥果然看出了关键,不用我提醒就使出了剑招:“风之呼吸·伍之型——「寒秋落山风」!”
起势极快的青色风刃在他挥刀的瞬间汇聚成磅礴的旋涡,呼啸着驱散了逼近我的冰雾。
“干得好!帮大忙了!”我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容,抽身再次上前,嘴里吩咐道:“就这样继续解决那些冰雾,我来砍他的脖子!”
“哎——那个稀血的孩子还是用风之呼吸的啊,四十年没遇到过了,真讨厌呢。”
童磨不紧不慢的看着迅速逼近的我,游刃有余的姿态依旧没怎么变,“果然一开始就该干掉他的吗……血鬼术·「寒烈之白姬」——”
两个少女形态的冰雕在他身边成型。
他轻飘飘的挥舞着扇子,漂亮却毫无感情的眼睛悄然转向实弥。
在这一刻,本来还有一段距离的我如同瞬移般来到他面前,身体不可思议的出现在半空,缠绕着莹蓝波浪的钢刃从上方挥下,一刀将他的冰雕斩成了两半。
“什么?一瞬间就……”童磨惊讶的抬头看向我,在和我对上视线的时候微微放大了瞳孔,不知为何忽然愣住了。
“我说过不要惦记我的继子了吧,渣滓。”
我不带一丝感情的俯视着他,手中的刀裹挟着水流击出。
“水之呼吸·肆之型——「击打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