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宇智波斑失明的消息没有在千手那边传开——因为斑这边刚刚意识到自己看不见了,那边千手柱间就巧合的收手撤退了(柱间:……真的吗,你们真的相信这只是巧合吗???)
但所有宇智波都明白,这个巧合(柱间:……)只不过是将他们的死期延缓了一段时间而已。
宇智波族内的士气一时间萎靡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对这群总是眼睛长在天上的死傲娇来说,承认自己的失败,尤其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毫无胜算的失败,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让他们痛苦。
当然,也有人建议把泉奈的眼睛移植给斑,但不管有多少人响应,斑的回应都只是沉默。
没有人猜到他到底为什么沉默,直到宇智波泉奈真的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多日闭门不出的斑终于有了动静——他叫来了宇智波火核,命他亲自赶赴羽衣族地,向羽衣瑛二送去了求和的文书。
在那封文书里,斑写着宇智波愿意转让武器、钱财甚至火遁秘术,与羽衣一族签订休战协议,请求羽衣瑛二医治宇智波泉奈的伤势和宇智波斑的眼睛,以及在与千手的战争中重伤的宇智波。
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宇智波举族撼动,族人无一不感到惊愕和痛苦,甚至开始反省自己的弱小——
如果不是除了斑和泉奈以外,族内无一人能对上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宇智波的处境何至于像现在一样被动?以至于还需要天神一样强大骄傲的族长亲自出面,向昔日的对手主动求和。
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确实是宇智波败了,寻求羽衣的帮助,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之下唯一的办法。
因为整个忍界都知道,论起医疗忍术,羽衣瑛二和千手柱间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他们又不可能去找千手柱间帮忙,这么一来,可不就是只能向羽衣求和了吗!!
比起束手无策之下向千手低头,他们宁愿和羽衣走的近一点!!
——对这群宇智波死鸭子嘴硬的傲娇心理,一直在族地里悠哉悠哉等着他们主动的羽衣瑛二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
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群兔子眼的求和文书,在宇智波火核的注视下面上严肃沉痛,心里却忍不住偷笑——
因为真的很爽啊!怎么可能不爽!!身为一个千手,看着宇智波(在自己的计谋下)吃瘪当然很爽了!!
当然,虽然心里在狂笑,但他脸上可是一点都没有露出来的。
瑛二心里很清楚,他之所以能这么轻易地达到目的,完全是因为他拥有作弊的情报优势和金手指。
说句实在的,千手和宇智波的关系一向复杂,他虽然喜欢看宇智波倒霉,但亲眼看着这群骄傲的家伙们折下脊梁,却也是万万不愿的。
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是他为了尽快结束这场愚蠢的战争而狠心又狠心的结果。
再过分一点点,就算是斑也该生他的气了吧。
于是乎,很懂得适可而止的羽衣瑛二及时变回乖乖牌,把文书交给族里的属下之后一句废话都没有,痛痛快快的就跟着宇智波火核走了。
这一次,在宇智波们或酸涩或不甘或怀疑或期待的注视下,他光明正大的走进了宇智波的族地,一直走到了族长的宅邸前。
宇智波斑就站在玄关外等着他。
瑛二看了眼他眼上蒙的白布,心里暗叹一声,主动上去牵住了他的手。
宇智波斑一怔,有些反应不得的被他反客为主拉进了屋里,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接下来,在安静封闭的房间里,瑛二左手一拍,便治愈了一只出气多进气少的泉奈;右手一挖,便挖出了刚刚才变得活蹦乱跳的泉奈的眼睛,就手给斑换上了。
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斑:“……??!”
不等突然就重获光明的斑惊愕的说些什么(医疗忍术真好用,换眼手术即做即睁眼),瑛二又伸手盖住了面露呆滞的泉奈的眼眶,再移开手时便神奇的给他变出了一双新眼睛。
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斑:“???!?!??!”
“得嘞,您的崭新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完全不打算解释什么的蓝发男人笑眯眯的拍了拍见了鬼一样的斑的肩膀,又扭头一视同仁的拍了拍泉奈,“反转术式牌器官重生,童叟无欺,只此一次哈!”
宇智波泉奈:“……是,瑛二先生。”
宇智波斑:“……是——不是,你给我等等??!”
黑长炸男人一把拽住瑛二,崭新的眼睛瞪得滚圆,颤巍巍的指尖一会儿指指他,一会儿指指泉奈,一会儿又指指自己:“你、你你……我、我我的……?!”
“瞧瞧,惊喜的连话都不会说了。”羽衣瑛二明显不打算解释自己的金手指,故意露出了一副假惺惺的怜爱表情,还不顾斑“唰”一下全黑的脸,笑嘻嘻的抬手就捏着他的脸颊往外拉。
“好——那么瑛二大人的手下败将宇智波斑君~请听好你的新盟友的第一个要求呦~”
手下败将……吗。
正额冒青筋的拽着他的手往下扯的斑一顿,神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别人或许还不清楚这次的战争是怎么回事,但他本人可是对一切都心知肚明的——包括那些莫名巧妙就人尽皆知的传言,柱间“巧合”收手的时机,以及千手扉间好巧不巧就在这场战争前完成的新术。
不然他为什么会直接向羽衣送去求和文书?
手下败将这个词……虽然很不甘心,但这次用来形容他可真是一点都没错。
宇智波斑心下复杂的同时,也忍不住为心上人无人能及的智(卑)谋(鄙)感到叹服。他心下一软,有些自暴自弃意味的放下了手,任由瑛二将自己的脸搓圆捏扁,闷闷的含糊开口道:“第一个要求是什么?”
“呀,这次真乖啊,斑。”
羽衣瑛二挑了挑眉,继而笑眯眯的弯起眼睛,捧住他的脸倾身凑近,在他陡然呼吸一窒的青涩反应中轻笑着说:
“三天之后,由我来当见证者,你和柱间来一场全面公开的决斗,败者的家族要无条件的听从胜者的一切命令,哪怕那个命令是让对方去死——”
“这么简单又不需要牵扯上族人的要求,你……不会不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