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将清岳俩人带到海灵岛后,清岳她们随男子进了屋,进了隔间接待客人的地方,入座后,男子施展法术给俩人沏上热茶。
男子的银发垂到了坐垫上,足足有一米长,男子不紧不慢地说:“这个茶是山中龙井,是阿簇种的,也是她采的。”
清岳顺着话头问:“是刚刚那个小姑娘吗?”
“嗯。”
“她好像很喜欢你。”清岳捧着热茶,用余光观察着他的表情。
“她不喜欢我就不是阿簇了。”男子似笑非笑,然后又说:“她以前只是一个被我买来的奴隶罢了。”
清岳听了,不敢多问,只有江裳带着疑惑的表情期待清岳多问一点。
“你们说你们可以帮我满足我的要求?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满足在下一个稍微有点难的要求。”哀岸齐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又也许,他是在嘲笑他自己也说不定……
“仙翁请说。”
“你们可以帮我抹去阿簇脑海里的记忆吗?”哀岸齐白色的睫毛下带着危险的讯号,刺向俩人。
“……,可以。”清岳停顿了一下,随后冷静地回答。
随后,阿簇被哀岸齐带了进来,她早已取下了身上的背篓,而她的腿上还绑着她自己刚缠的绷带。
她满怀期待的望向哀岸齐,眼睛柔情似水,仿佛快要融化在了海灵岛的景色里。
“师傅,你终于肯让我进来了。”阿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而屋内的清岳和江裳也起身站在了门口,清岳看着哀岸齐的背影,不知道他此时是什么心情,但清岳已经开始为将来的阿簇共情得开始心绞痛了。
阿簇被哀岸齐眩晕后,让她躺在了床上,然后清岳开始为她清除记忆。
有一些很杂乱的记忆,很激烈的记忆,然后又是一段很安稳、安定的记忆,清岳问哀岸齐这些是否都要清除掉。
哀岸齐缓缓地点了点头。
清岳将抽出来的记忆交给了哀岸齐,让他好生保管着。阿簇醒来后,果然什么都不记得,见到床边的陌生人,惊恐的往床角处躲,像一只受惊的鸟儿。
哀岸齐很满意。
然后,哀岸齐把阿簇带到了客厅,顺便叫江裳看着。卧房里只剩下清岳和他,还有桃子。桃子钻进被窝,然后哀岸齐费了很大劲,终于让桃子在被窝里化成了人形。
化成人形的桃子长的水灵灵的,可爱的让人想掐一把。桃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又害羞的变回了黑猫,躲进了黑猫挂饰中。
清岳和哀岸齐来到客厅时,阿簇的脸上已经挂满着泪痕,她的记忆仍然停留在当初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卖掉的那个时刻,而自己的母亲也早就被自己的父亲害死了,但她怎么也想不起父亲的那张脸了。她不知道自己将来该何去何从。
清岳和江裳回到客栈以后,老板热情的向进门的清岳打了招呼。但清岳看江裳脸色好像不太好,从海灵岛回来以后,他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阴沉沉的,让身边的人感到寒意。
回到房间后,清岳靠近他,问:“你怎么了?”
江裳满脸愁容地说:“我觉得我们为了桃子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
清岳听了他这句话,立马想到的就是阿簇,虽然他们只见了短短几面,但那个姑娘确实令人担忧,希望哀岸齐以后能好好对她吧,清岳心想。
“别担心了,别人的事我们管不了太多……,也许阿簇以后还会喜欢上哀岸齐。”清岳抚摸着江裳的背说。
江裳听了清岳的安慰,也不再把这件事往心里去了,抱着清岳往后一躺,说:“你以后还想去哪玩?”
“不知道。”清岳回答到。
“玩够了就早点回来陪我。”江裳的大手摸着清岳的额头,说到。
“嗯。”清岳就这么躺在江裳的怀里休憩着。
送走了江裳,清岳在周围转了转,经过一片菜园的时候,清岳发现了一处茶园,旁边是没人的小屋。屋子的门大敞着,看来小屋的主人刚走不久,连锅里的米饭也都才爬上稀疏的白毛。
屋子的一角放着很多药材,旁边还有一个背篓,这个背篓和当时阿簇背的一模一样,这不会是阿簇住的家吧?清岳喊了几声,没有人应答,倒是菜园外面的狗先叫了起来。
清岳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一双鞋,一个枕头,一条凳子,一把椅子,看来这很可能就是阿簇的家了。既然没有人,又很可能是阿簇的家,那清岳就先住着给她看看家吧!